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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這些壞念頭。
明明為這次個展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從無到有,一點點構築成現在的樣子,可到了最關鍵的一天,他卻自己點了一把火,將一切成果付之一炬。
全部被毀掉了,所有人的付出,都被他毀了。
他幾乎想要掐住自己的咽喉,毀掉自己。
灰暗的情緒如同一座雪山,冷酷地壓倒了蘇洄,只給他留下冷冰冰的絕望。
“蘇洄。”
寧一宵半蹲在他跟前,握著他的手,為他遞上一杯溫水,“要不要喝一點?”
蘇洄花了比平時長兩倍的時間給出反應。
他搖了頭。
寧一宵拿開了水,抬手撫摸了他的臉頰,望著他,語氣柔和,“沒關係的,這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採訪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出面解決。就當採訪提前結束,接下來我們就沒有工作了,對不對?”
蘇洄說不出任何話,他甚至覺得寧一宵要被迫出現,被迫解決這些本與他無關的麻煩,都是因為自己,因為他的缺陷。
他在鬱期的表象總顯得冷酷無情,了無生機,但寧一宵很清楚,這並非他不想給出回應,是因為他的思維衰竭到幾乎不起作用,能想到的也只有負面的東西。
寧一宵坐到他身邊,將蘇洄拉入自己懷中,溫柔地撫摸他的後背,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給予撫慰。
在他溫熱的懷抱裡,蘇洄感覺到細密的痛楚,長久的沉默中,他終於忍受不了,艱難地說出了對自己的苛責。
“寧一宵,我又搞砸了,全毀了……”
寧一宵叫停了他的自我歸因,“不,不是這樣的。”
他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對蘇洄說,“你沒有搞砸任何事。剛剛的採訪一點也不重要,蘇洄,重要的不是媒體,而是你的作品,是那些來觀展的人。”
“可我做的這些什麼都不是……沒什麼價值……”蘇洄的雙手抓住寧一宵後背的衣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我不這麼認為。”寧一宵半低著頭,在他耳邊低訴,“即便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不帶任何感情因素來看這場展出,我都會被震撼到。當然,我不是專業人士,給不出專業的點評,但是真的非常美,非常驚豔,完全讓我體會到了藝術的衝擊,這對普通人而言難道不是最大的價值嗎?”
可蘇洄卻在他懷裡搖頭,一言不發。
“為什麼搖頭?”寧一宵聲音帶著不明顯的暖意,“你覺得我在說謊?可我剛剛才保證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