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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有點困。]
[小貓:車裡好冷哦,空調開得好低。]
寧一宵嘴角不自覺勾起,正要回復,螢幕上方突然彈出新的訊息。
是催債的簡訊。
幾乎是一瞬間,寧一宵停止了和蘇洄的通訊,回到了現實。
他盯著簡訊,那些威脅的字眼令他感到熟悉,靜默了片刻,還是低下頭,計算起最近的收支。
這才是屬於他的生活。
·
蘇洄好像真的把自己送給了寧一宵。
他連回家的時候都失魂落魄,自己打了車,車上忍不住給寧一宵發了訊息,但沒有得到回應,下車時差點忘了付錢,也完全忘了自己會因為私自在生日宴離開而受到懲罰。
懲罰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他沒料到這次這麼嚴重。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蘇洄沒想到,開門的不是陳媽,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性,對方很熱情地笑著,說小少爺你回來了。
蘇洄有些疑惑,直接問陳媽去哪兒了,但對方支支吾吾,只問他要不要喝茶。
感覺不太對勁,蘇洄徑直往裡走,迎頭撞見外公,他擰著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手疊著,握住梨花木柺杖頂端雕刻的龍頭,看見他進來,臉色繃得愈發嚴肅。
蘇洄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也沒有為自己開脫,走過去,對季泰履說了抱歉。
季泰履幾乎要冷笑,“不必,你現在翅膀硬了,這個家已經沒人管得住你了,連我也不放在眼裡。”
蘇洄有些無措,很多話梗在喉頭,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季泰履壓著怒火,“你以為昨天的生日宴是什麼地方,來的都是什麼人,蘇洄,你當著所有人的面一走了之,我這一張老臉往哪兒擱?啊?”
“我……”蘇洄嘗試解釋,“我昨天的藥過量了,不良反應很嚴重,留在那裡也只會給大家丟臉,我只能……”
“好,那你去醫院了嗎?”季泰履看向他,眼睛微眯,“昨天徐治說他聯絡了北京幾乎所有醫院的精神科,都沒有找到你,還派了三個司機去找你,你去哪兒了?又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你自己記得住嗎?你現在的腦子是清醒的嗎!”
蘇洄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被季泰履喝止,一句句指責如利刃般甩來,刮在臉上。
“你不用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想聽。”季泰履怒道,“從今天開始,你哪裡也不許去,就給我待在家裡面壁思過,我給你辦理休學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