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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讓我開口的。”
“您有什麼想說的,儘管告訴我,我不會對他說的。”
“也不是什麼不能對他說的話,只是他自己不願意提。”外婆陷入思緒之中,緩緩開口,“當年的事,你們可能已經說開了,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我就不再提這些傷心事了。今天看到你過來,我就知道你們之間的心結可能已經解了大半了。其實你們現在在一起也好,小洄他……比起前幾年,真的好很多了。”
寧一宵有些迷茫,“前幾年?”
“我就知道,他啊,肯定不會告訴你這幾年過的日子,哪怕提也就幾句話帶過,我的孫子,我最瞭解了。”
“他有時候很會避重就輕的。”外婆說,“看上去好像不太在乎,也沒那麼多感情,但其實不是,他只是不敢說。”
外婆遞給寧一宵剝好的橘子,“小洄的病是這兩年好轉的,當年他選擇離開你,有很多原因,但可能都沒有告訴你,他把自己當成是一塊絆腳石,不挪開,對你不公平,狠下心挪開了,自己卻走不出去。”
“小洄在精神病院待了兩年,這他應該告訴你了。”
“嗯,他說了。”寧一宵點頭。
外婆神色凝重,“後來他遇到了那位教授,跟著他生活了一段時間,老天開眼,讓我們一老一小重逢,但那個時候的小洄,其實真的千瘡百孔,完全不像當初了。我問過懷特教授,也問了他,斷斷續續地瞭解了他這幾年的情況。”
“他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沒有想過要自殺,就好像有什麼一直在支撐著他,這塊石頭如果落不了地,他就沒辦法走。”
外婆說著,眼圈有些酸澀,“每年冬天他都過不好,很害怕過冬,從十二月開始,精神狀態就會變得很差,每天昏睡,下不了床,但會在某個晚上偷偷出去燒紙錢,有時候買不到紙錢,他就自己做。”
“一開始我還奇怪,因為那幾天既不是什麼節日,也不是他媽媽走的時候,所以我趁他不在,瞧了一眼他疊的紙錢,上面寫的名字我不認識,姓秦。”
寧一宵的心忽然間抽痛,像是被一根極細的線勒住,無法呼吸。
蘇洄是在祭拜他的母親。
“每年他都這樣,每次還會念經,說胡話,什麼過生日啊,去看她。”
外婆頓了頓,想到那段過往,還是很心疼,“剩下的時間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也很抗拒治療,醫生說,他這樣長時間的昏睡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因為他沒辦法清醒地面對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