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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躁期來了,小洄睡不著,騎腳踏車跑到很遠很遠的寺廟,去那裡燒香拜佛,回來的時候手都凍紅了,還會自己偷偷帶一些佛牌或是護身符回來,藏著不讓我看到。”
外婆說著,笑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次他鬧脾氣,把自己求的佛牌都裝在一個小袋子裡,說要拿出去埋掉。我問他怎麼了,他就唸唸叨叨,說寧一宵生病了,發燒了,怎麼都不好,這些東西沒有用。”
寧一宵垂著頭,緊皺著眉,幾乎想象出當時蘇洄的樣子。
他一定很著急,一急起來就像小孩子,束手無策,只能把氣撒在佛牌上。
“但這種東西怎麼能埋呢?”
外婆彎了彎腰,從枕頭背後拿出一個黃色的小布袋子,拉開抽繩,遞給寧一宵。
那袋子沉甸甸的,裡頭裝滿了各式各樣的佛牌和護身符,寧一宵光是看著,就無比難過。
每一塊護身符上寫的名字,都不是蘇洄,全是自己。
翻過來,是蘇洄親手寫的祝福,還是那八個字——健康快樂,前途光明。
他不清楚蘇洄需要獨自趕多遠的路,才能在異國找到這樣的寺廟,又需要等多久才能開門,才能上一炷香,跪在蒲團上祈求神靈,為一個已經找不到的人尋求庇護。
他返程的時候,大概也會很開心,看著佛牌,一點也不覺得累。
哪怕這個人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他病得厲害,經常說胡話,後來聽醫生說,我才知道,他是出現幻覺了。一開始我很不習慣,還覺得有點嚇人,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小洄硬是要多擺一副碗筷,還說你不喜歡髒的地方,餐桌反覆擦好幾遍。”
外婆說著,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他不想吃藥,也不治病,怕幻覺消失。我一開始不同意,後來犟不過他,又覺得小洄可憐,就隨他了。”
她指了指布袋子,手伸進去,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首飾盒,開啟來,裡面放的並不是什麼名貴的首飾,而是一對紙折的戒指,其中一個已經變形,起了毛邊,另一個稍大一些,還嶄新如初。
“這是他自己做的戒指,戴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突然有一天,他不太開心,不戴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寧一宵和我吵架了,不想要我的戒指了,我也不戴了。’,其實你那枚,一直放在盒子裡,沒有拿出來過,他後來才發現,戒指一直沒人戴,就傷心了,和幻覺裡的你吵架了。”
寧一宵拿起那枚從未見過的紙戒指,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