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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麼，殷妤聽不清。
但她卻聽到了季淮的話。
“給他點教訓。”
“下狠手，不用手下留情。”
季淮說著，察覺到殷妤走近，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季淮轉頭看向殷妤，沉聲道，“去吃早餐。”
殷妤紅唇動動，散漫接話，“嗯。”
早餐是在中院吃的，一桌子早餐，七八樣，其中七成以上是殷妤喜歡的。
看到有奶黃包，殷妤眼睛亮了下，伸手去拿。
拿過來咬了一口，眼睛裡的亮光瞬間暗淡了下去。
咬在嘴裡的那口奶黃包，吐出來不是，嚥下去也不是。
這個味道怎麼說呢。
不難吃。
但是比起季淮做的，口感上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她正糾結著，面前遞過來一張紙巾。
殷妤撩眼皮，季淮低沉著嗓音開口，“吐了。”
殷妤抿唇不動。
季淮，“不好吃就不吃。”
聽到季淮的話，殷妤忽然心裡莫名一陣難受，對比這段時間他對她的態度，今天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胸口酸得冒泡。
下一秒，她把嘴裡的奶黃包嚥下去，垂眸去喝粥，“不浪費糧食。”
殷妤話落，季淮沒作聲。
沒過多久，季淮面前出現了一個被咬了一口的奶黃包。
季淮喝粥的動作一頓，沒吭聲。
早餐口感一般，殷妤三下五除二吃完，找了個理由，率先離開。
她前腳離開，後腳季淮拿起面前的奶黃包淡定咬了兩口。
一旁的傭人戰戰兢兢，“季老闆。”
季淮沉聲說，“明天早上開始我做早餐。”
傭人被嚇得臉色煞白，以為季淮要辭退她，“季老闆，我……”
季淮，“別多想，跟你無關，她的嘴被我養叼了。”
傭人聞言，尷尬陪笑，“是，您，您對殷小姐真好。”
季淮拿過一旁的溼巾擦手，“別跟她說。”
傭人，“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