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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春騎著馬和水家戲班馬車隊伍共行,北燕大多數地方是比較安全的,但也不是說沒有幾個山匪小賊,步潮生也不能唱一路戲釋放技能。
往常戲班子遇到一些攔路的劫匪,多半是破點財,北燕的山匪都不成氣候,多數沒有到窮兇極惡的地步,仗著膽子嘗些不勞而獲的甜頭,到了成氣候的時候,真犯了大案,也就離官府圍剿不遠了。
這次有鹿之春隨行,鹿之春又找回了覆蕉,路上有幾個小賊被她壓著打反訛了一筆,最後點了穴放在路邊讓他們面壁思過。
穴道六個時辰後就能解開,就是要他們挨兩頓餓。
“有小郎君在,我們就和有了護身符似的,真是再難尋到像郎君這樣好的人。”畢嘉玉掀開馬車簾子,看向鹿之春時,眼底暖色融融。
他合該是叫人欽佩的,無論是魏河城時的出手相救以及退守,還是這一路上的照顧和守護。
像他們這樣的伶人,得到過的最大善意也難以跨越世俗目光和規矩,卻難有他這般平等地放在友人位置,一同開懷大笑,需時便出手相助。
也不怕麻煩。
“嘉玉嘴真甜,那我可得好好當這護身符,不然可就聽不到這麼甜的話了。”鹿之春非常愉快地將畢嘉玉的誇誇全部聽進去,並打趣回去。
畢嘉玉輕笑一聲,眼珠子一轉,再將簾子掀開了些,露出裡頭分明想看鹿之春卻又始終不露頭搭話的大師兄。
“小郎君,師兄說這馬車裡顛簸得悶得慌,不如讓師兄隨郎君上馬透透氣吧。”
畢嘉玉說完,馬車裡的步潮生大吃一驚:“嘉玉!”
鹿之春側首低頭巧笑:“潮生兄出來吧,不必拘謹。”
她還以為是步潮生不好意思麻煩她。
步潮生似乎抵擋不住鹿之春的笑容和邀請,他掀開簾子,在鹿之春的搭手下上了馬。
切實坐在馬上同她貼身靠近時,他的身體便自然而然放鬆下來。
如沐暖陽。
“之春。”他輕聲道。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喚喚她的名。
“怎麼了?”但鹿之春卻應了。
於是步潮生找了個話題:“之春似乎會許多東西,家中府第門楣定然不低,此次回玄都,是要回家嗎?”
同之前魏河城魏家家主的猜測類似,步潮生也覺得鹿之春家中必然顯貴,才會這許多東西。
但是想起鹿之春提過的師兄和唱過的戲,他又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