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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拳打腳踢接二連三往下落,許秋來卻不知道是落在了哪裡,她感覺自己彷彿成了砧板上的肉,像具屍體一樣動不得。
廢物!廢物!廢物!她心中一萬遍狂罵自己。
迷迷糊糊感覺男人把自己往身後的巷子裡拖,腦子裡全是金星在天旋地轉,但口腔裡的血腥味令她難得地清醒了一秒。
她知道,一旦被拖進那個巷子裡,她的人生就全完蛋了。
大學城附近的街道縱橫交錯,有的暗巷沒有路燈,幾天都不會有人經過,到了那時,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任許秋來如何聰明,她終究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子,在絕對的暴力壓制下,她的腦袋粘稠得像一鍋漿糊,攪不動,沒有任何辦法。
她努力睜大眼,隱約在淚光裡,似乎瞧見了巷口路燈下拉長的黑影。
對,還有陸離!
對她來說漫長如斯的過程,還不足夠別人走到路口。
這個振奮的訊息似乎為她最後積攢出一點力氣,許秋來用指甲胡亂去抓撓男人的臉和手臂。男人被抓出血痕,怒了,又要打她,手肘一鬆的瞬間,她用盡全力,把那個始終抱在懷裡的鍵盤朝前狠狠擲出去。
妄圖發出一點聲響,引起陸離的注意。
只是任她多努力,鍵盤也就在相隔五六米的地方落下來。
且扔出去的一瞬間,她忽然憶起,陸離戴了耳機,否則他一定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了。
這一刻,許秋來終於徹底被絕望與恐懼淹沒。
她被扯進了暗巷裡。
男人三下五除二剝開她的大衣,那條許秋來趕時間忙不急在店裡換的裙子,此時替他提供了最大的方便,他幾乎是朝聖一般迫不及待地在她光裸的肌膚上流連撫摸起來。
躺在地上很冷,許秋來牙關在無意識打顫,她所有的反抗像給對方撓癢,只換來更劇烈的暴打。她有點想死了,想有一道雷降下來劈死自己。轉而又想到,憑什麼得她死呢?
倘若她今天能夠活下來,她就要把這個人弄死,不,讓他生不如死!許秋來的胸腔被恨意填滿,只有大口大口吸氣才能存活,她的雙眸像劍,她清晰無比地記住黑暗中這張只能隱約看清的臉。
陸離已經走到了路口,歌曲正好播到間奏,覺得聽見什麼聲音,他下意識回頭看一眼。
路燈下,嶄新的鍵盤孤零零橫在路中間。
人呢?把包裝殼扔在路中間跑了?
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