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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楹楹頭都不敢回,只顧往前逃,她往密林中跑,叢林可以掩護身形。逃了一會兒後,她將馬趕往另一個方向,自己和小嬴政藏在灌木叢中。
小嬴政想去幫忙,朱楹楹按住他,“不準去。那些刺客就是衝你來,看到你只會越發不要命。而且你只是個小孩,去了只會拖後腿,分他的心。”
小嬴政只得作罷,默默躲在草叢中。
不知過了多久,樹林中的打鬥聲才漸漸遠去。
蓋聶負傷數處,刺客將目標消失,這個劍客又極難對付,無奈撤退。
朱楹楹扶著蓋聶,同小嬴政往山裡去,找個出山洞暫時藏身。她跟877要了些藥品,給蓋聶處理傷口。
直到次日早上,呂不韋才尋來。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亦是一身傷痕,身後護衛也少了許多,想來是為抵抗刺客而犧牲了不少。
呂不韋檢查小嬴政一番,“政兒可有受傷?”
小嬴政道:“多謝呂大人關心,我沒事,多虧我師父拼死保護,他受傷了。”
呂不韋帶了大夫,讓他替蓋聶治傷。
朱楹楹問道:“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了?”
呂不韋道:“邯鄲離秦國邊境太遠,因此,我們是往西南方向走,如今在魏國,快到韓國了。我在上黨安排了親衛接應。”
朱楹楹剛經歷刺殺,沒心情裝嬌滴滴的小女人,直接道:“如果是趙國人,他們用不著刺殺,直接圍堵截殺就是。依我看,這是有人不希望我們回秦吧。你不安排直接走秦趙邊境,而要這麼繞遠路,是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楚姬和成蟜的事,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呂不韋沒想到朱楹楹雖身在趙國,卻並非無知婦人,便不再隱瞞,道:“我不說,還不是怕你生氣。大王畢竟正值壯年,楚姬又是華陽夫人的族人,他自然……”趙姬很愛吃醋,從前就因為他多看了其他舞姬一樣便鬧得雞犬不寧,他不說,是怕節外生枝,耽誤回秦大事。
朱楹楹道:“孰重孰輕我知道。大局為重,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順利回秦。這次刺殺,很可能跟成蟜母子脫不開關係。我們還是變更下行程吧。如果是秦國來的人,他們認識你,卻不認識我和政兒,所以,不如兵分兩路。你先引開那些刺客。”
此計謀,的確很有道理。
可是,呂不韋不免傷心,“話雖如此……可楹楹啊,你是當真一點兒都不在乎我的死活了嗎?”
朱楹楹:確實一點兒都不在意。
但肯定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