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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夫,薛閒對這劉師爺的印象便差極了:大兒子不過是有些痴傻,當爹的居然就完全不顧其死活了。
更可笑的是,這劉師爺被玄憫堵了一句,就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看起來,他甚至都沒想過可以讓劉衝從這屋子裡搬出來,再將這走風口堵上。
天色又亮了一層,宅院其他各處的輪廓像是過了水一樣,漸漸清晰。唯獨這間屋子,依舊門額模糊,陰沉沉的。
玄憫似乎也同薛閒一樣,覺察到了此處非比尋常的陰氣。
一間好好的宅院,即便向來容易積陰的西南角,也不該陰沉成這般模樣,這當中著實有古怪。
玄憫看也不看劉師爺一眼,便抬腳朝那間小屋走去。
痴傻的劉衝抓了抓頭髮,似乎沒想明白這客人為何好端端地要去自己房裡。他一臉茫然地站了一會兒,又彷彿碰見玩伴似的來了興致,摸著牆笨拙地趕了幾步,追上了玄憫。
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卻絲毫沒有需得穩重的想法,走起路來有些顛,哪怕是想和玄憫並肩也極不安分,忽而領先幾步,忽而落後幾尺。目光倒是十分專注,從頭至尾,都盯著玄憫的腰間,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玩意兒似的,眼珠子一挪都不挪。
這傻子看的不是別處,正是暗袋口。
趴在那裡的薛閒被他看得毛都要炸了,渾身不自在。偏生他躲閃不及時,此時想縮也縮不回去了。總不能在這傻子盯著的時候動起來吧?嚇哭了事小,他要是一時激動情難自已,幹出點什麼攔不住的事情,那就有些不太妙了。
屋子不遠,玄憫身高腿長,片刻間便走到了屋前。
從薛閒的角度,剛好從半開的門裡窺得了三分景象,登時被驚了一跳。那門邊堆了成山的泛著黃的東西,乍一看是金元寶,再多看兩眼就會發現,那根本不是貨真價實的金元寶,而是紙折的。
就是那種油黃紙皮,折來燒給死人的元寶!
薛閒正驚訝著呢,一直在玄憫身邊跟前跟後的劉衝突然開了口:“嗯……這個我能玩麼?”
他說著,還指了指玄憫的腰。
玄憫垂目掃了眼自己腰間,一時沒反應過來劉衝所指何物。
“黃紙。”劉衝再度指了指。
這回玄憫看清了,他指的是自己暗袋口趴著的那個紙皮人。
薛閒:“……”什麼玩意兒?!這傻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頭足鱗角的真龍都敢玩!還活不活了?
傻子能知道什麼呀,紙皮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