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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玄憫頸側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枚古怪的記號,像是一隻趴著的蜘蛛。在薛閒的印象中,玄憫脖頸處確實有一粒小痣,但絕不是這番模樣。
玄憫聞言,皺著眉摸了一下頸側。
就在他手指拂過那處時,那隻蜘蛛就好似被手指尖的溫度化開了似的,漸漸縮回了爪子,重新變回了一枚痣。
薛閒這才發現,剛才那所謂的蜘蛛,也只是從痣的周圍延伸出了幾條細細的血絲,活像蜘蛛的細腳。
血絲消失的瞬間,玄憫皺著眉閉上了眼,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眩暈,而後他便維持著這種姿態一動不動了。
這讓薛閒想起先前在歸雲居的時候,當時玄憫也是陡然間有些暈眩,而後便坐在椅子裡靜靜調息,許久都沒再有動靜。
他繞著玄憫再度來回幾圈,發現除了那枚小痣便找不到其他古怪之處了。
“這是……什麼毛病?”薛閒從不曾在別人身上見過此種情況,一時間有些弄不明白。
又過了好一會兒,玄憫終於再度有了動靜。他手指抵著太陽穴揉摁了一番,皺著眉睜開了眼。
薛閒仰臉靜靜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就見這禿驢垂目看下來,無甚表情地道:“無手無腳也能興風作浪,你這孽障著實該收。”
薛閒:“……”這禿驢還是繼續懵著吧。
玄憫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一直垂著的另一隻手,一根根地鬆動著筋骨,沒松一根,便面無表情地瞥薛閒一眼。
薛閒這才明白,先前落地的肉墊究竟是什麼。他勉為其難忍了玄憫剛才的話,就在他滾動了兩下,打算問一問那“蜘蛛痣”時,他突然瞥到了旁邊橫著的黑影。
那是一個人形高的石像,有著沉圓如瓜的腦袋和粗糙陰邪的五官。
這倒不算什麼,畢竟墓室裡有個把石像實屬常事。只是這石像摔在池底時砸壞了半邊身子,露出了裡頭的芯。如果薛閒沒瞎的話……
那芯子赫然是一個人,一個不知死了多久的真人。
玄憫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東西,他轉頭掃了一圈便發現,這池底起碼橫陳著上百個這樣的石像。
薛閒陡然想到這些玩意兒在池水裡不知泡了多久,而那些池水全都進了他的金珠,頓時整條龍都不好了。
玄憫揉著手站起身,正打算細看這些石像時,就聽“汩汩”兩聲在腳邊響起。
他有些奇怪地垂目一看,就見那顆一動不動的金珠正靜靜地往外冒著水,約莫是……噁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