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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道?”陸廿七聞言連呼吸都屏住了,張口說了幾個字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默默捂住了嘴,似是怕什麼古怪東西由口而入。
不過,被江世寧這麼一叫嚷,五感敏銳於常人的薛閒,包括玄憫在內,便都隱約嗅到了一絲淺淡的……
“草木味。”薛閒忽然道。
那味道就好似將某種樹葉草莖揉搓之後散出的那種草木汁液味,算不上好聞,也不算難聞,但在不見天日的墓室裡聞見這種味道,便極為古怪了。
江世寧醫家出生,從小混在各種草藥毒藥堆里長大,即便他自認比起爹孃還差得遠,但也能算是頗有研究了。想必他對於草木味遠遠敏感於尋常人,也很會分辨。他陡然脫口這麼一句,古怪之處便更甚了。
“掩鼻捂口倒是不必。”江世寧受了薛閒慫恿,大著膽子從玄憫暗袋裡爬出來探了個頭,一眼便看到了陸廿七,他擺了擺紙皮狀的手,道:“這味道你們想必不會熟悉,老實說來,我聞得也不多,但見識過兩回因其而死的人,所以印象深刻。不知道你們可曾聽說過一種毒,俗語叫‘七上八下九不活’,意思是但凡中了此毒,上山七步,下山八步,頂多不超過九步,便沒命了。”
“這不是見血封喉麼?”薛閒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江世寧“唔”了一聲,“也對,你是從南邊過來的,那樹在南邊能活,到了這邊便活不長。一般若是要用來正經入藥,得等夏秋兩季,從南邊的藥販子手裡買些屯著。”
這人總是說上三兩句,便忍不住繞回到醫啊藥啊上面去了。
“你年前能講到重點麼?”薛閒涼絲絲地道。
“……”江世寧訕訕打住,乾巴巴道:“別碰周遭的任何東西,我懷疑這墓道石壁,甚至腳下和頭頂,都塗了那樹汁。咱們身上多少都帶著傷口,蹭上兩下,再走上幾步,人就該硬了。”
他越說聲音越小,氣勢也隨之越弱。只因他說著說著,那陸十九便轉過來用一雙漆黑的盲眼看他,接著劉老頭也緩緩扭臉,那雙渾濁的老眼盯著他一動不動,最後連玄憫都自上而下垂目看著他。
“你們——”他嘀咕了兩個字,最終還是乾咳了一聲,慫慫地從口袋邊沿縮了回去,“別盯著我了,我還是去袋底橫著吧,你們多加小心。”
玄憫抬眼,目光掃過十九和劉老頭,又落在廿七身上。
自打從池子進這鐵門起,眾人的順序便發生了些變化。原先是陸十九和劉老頭打頭,玄憫不緊不慢地跟著,江世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