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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避免大劫時的天雷因他而落地,他應劫的時候便乾脆騰空之上,將自己裹在厚重的黑雲裡。一道道的聲勢浩大的玄雷自九天而下,止於黑雲之中,只劈他一個。在人間聽來,響聲雖是嚇人,卻傷不著什麼,有驚無險。
今年孟夏那次,薛閒碰上的便是大劫。
偏偏那次的大劫比以往的更難熬人一些,以至於他應完劫後真靈受了重創,難以繼續留在雲中,直直摔落在了海邊。
真靈受創會使人神志不清,魂夢不醒。是以當那萬千金線將他牢牢纏縛、釘在地上時,他連睜眼都十分勉強,更別說看清對方是誰或是掙脫束縛了。甚至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那些場景,只記得一些零零碎碎如夢靨般的片段。
只是此時腦中一震,或許是機緣巧合又或許是別的什麼,這被遺忘的一幕倏然一閃而過,讓薛閒好一陣怔忪——在那細密的金線之端,隱約有一個人影,似乎是穿著白衣,然而遮擋太多,看不清模樣,只有大致的輪廓。
單看輪廓,那人有些瘦高,衣袍被風吹得上下翻飛,臉側同樣有翻飛的細絲影子,應該是被吹攪得散開的頭髮。
只是……
依然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腦中的嗡鳴聲漸歇,薛閒終於從那一幕裡脫身而出。
“你怎麼了?你、你醒醒——”
他剛恢復五感,就聽見一個女聲在他耳邊響起,語氣焦急又滿是擔憂。
“杏子姑娘,別搖了,再搖腦袋就該掉了……”薛閒捏了捏眉心,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胡說八道。
“醒了?!”杏子驚喜地叫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急得慌了神,居然直接上手抓了薛閒的肩。她觸了火芯子似的猛一縮手,訕訕地縮回旁邊,解釋道:“方才你忽然就沒了知覺,連鼻息都探不到了,嚇了我們一跳,我一急就……就……”
薛閒挑著眉,終於懶洋洋地睜開了眼。他半眯著眸子摸了摸自己的人中,道:“就上手來掐我了?”
杏子靠上馬車壁,破罐子破摔地看著棚頂,頗有種跳進黃河洗不清的冤屈感:“昂,掐了人中。”
“謝了,有勞。”薛閒偏頭衝她一笑,繼而又斂了神色,朝荒村看去。
“誒?”沒想到還被道了謝,杏子臉都紅了,連連擺手,“不勞不勞,醒了就好。”
當然,後頭的話薛閒根本就沒聽進去,他目光正落在荒村中的某一處,心想著怎麼還不曾有玄憫的蹤影。
“那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