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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一次龍涎,於常人來說勁道頗足,但是於玄憫這樣的人來說並不算麻煩事,只是需要些基本的剋制力。但兩次龍涎的功效便要翻倍了,常人興許都承受不了,即便是玄憫,上回夜裡也是一身大汗淋漓。
現今這是第三回了……
儘管做不到感同身受,但薛閒光憑想象也知道這恐怕根本不是常人能熬過去的,性命堪憂也說不定。玄憫還強行將這龍涎效力壓在身體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要壓出事。
單單是這體溫,燒死人都足夠了。
雖然這日子是不好過了,但總也得想些法子,畢竟龍涎都是從他這裡來的。薛閒良心發現,在心裡暗自琢磨著。他倒是也不知能怎麼辦,但是不論怎麼辦,旁邊都不該是在人來人往的環境裡,最好是一個礙事的人都沒有,畢竟這也不是什麼適合跟人說的事。
他略一思忖,同玄憫道:“既然這屋子跟你關聯莫大,你不打算仔細翻找一番,找找過去的線索?”
玄憫自然是打算的,於是從嗓子裡應了一聲。
薛閒又轉頭衝石頭張和陸廿七道:“以免江世寧他們等久了不放心,你倆先回去吧,我跟禿驢把這小樓再犁一遍。”
陸廿七這眼神不好使的自然無話可說,石頭張倒是猶豫了一番,想留下幫個忙,畢竟說是“小樓”,事實上這竹樓的屋子也不算少。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二位祖宗這麼決定必然有其道理,便也沒再多問,點頭道:“行,我我倆先回方家。”
沒有霧瘴阻礙,通往林外的小路清晰可見,這裡距離方家算不上太遠,但是以石頭張和陸廿七的腳程,現在出發,進方家院門估計也得日落了。
擔心太過拖沓會碰上城門關閉,兩人半刻沒有耽擱,當即上了路。
薛閒此時已經被玄憫重新安放在了門外的二輪椅子裡,他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林子的盡頭,突然聽見身後玄憫沉聲開口道:“說吧。”
他一臉疑惑地轉頭:“嗯?”
“刻意支開他們。”玄憫平靜地抬手朝林外點了點。
這都看出來了?薛閒摸了把臉,眼神不定地錯開玄憫看向別處,含含糊糊道:“算我的錯。”
玄憫一時不曾反應過來,頗為不解地看著他。
薛閒撓了撓腮幫子,衝玄憫的脖頸抬了抬下巴:“龍涎。”
玄憫被他這主動認錯的態度弄得一愣,而後十分無奈地掃了他一眼,又搖頭撇開袖擺朝屋裡走去,“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