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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倒下了,壓在貨架上。
梁初和遲飛揚全部愣住,滿鼻子腐臭味。
陳重和喪屍距離不到半米,仍舊用冰球棒敲死了一個。即便要死,他也要帶走一個。腿上肯定受傷了,但他也不知道那是被咬的,還是磕的。
架子上要是隻有這一個喪屍還好辦,可另外兩個照準了陳重的手咬過來,陳重想把胳膊往回縮,但沒有地方縮了,貨架剛好壓在胸口的肋骨上,喘氣和喊叫都發不出來。
一股腥氣腐臭朝他撲面而來,躲不過去了。
陳重緊緊攥著棍子,不想閉上眼睛。
兩個喪屍就在這時忽然不動了。
他們的頭耷拉下來,臉皮挨著陳重的手。
王盛德一手一隻冰刀鞋,冰刀的前刃深深插入喪屍的後腦。也是剛才,看到三個年輕人前赴後繼不顧安危往前拼,他才打了個抖,明白自己一直喊著的死吧死吧,只是騙自己。
一大把年紀,錢都投進這個便利店,看不到明天,可他還是想活著。
他根本就不想死,也不想再假裝想死了。
喪屍全倒在他們眼前,梁初和遲飛揚就坐在屍變屍體的腦袋上。陳重身上壓著三個,看著自己的大道冰刀鞋豎在喪屍的後腦勺上。
誰都不想說話,也沒力氣說話。
一個滿當當的倉庫,被他們開啟了。
夏冰一直睡著,有時睡得很淺,知道自己先低燒又發高燒了。這是很不好的前兆,現在沒有藥,沒有食物,只會拖累大家。然後他又沉沉睡去,再淺一點的時候,即便還睡著,也能感覺到身體在發抖。
抖得厚厚的棉被也跟著哆嗦。
眼睛睜不開,懷裡只有一個巨大的鯊魚抱枕。他卻連抱它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靠著,昏睡間聞出了抱枕有柔軟劑的香味。
陳重一定是把鯊鯊洗乾淨了再帶過來的。夏冰的清醒意識只堅持了一會兒,又睡過去。
再醒過來,渾身上下都疼,特別是腿和手指關節。屋裡點著一支小蠟燭,腳底下卻熱著。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麼熱,慢慢反應過來,好像被人貼了暖寶寶。
鞋墊形狀的那種暖寶寶。好熱。
夏冰撐起眼皮來,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沉默,倔強,背弓凸著,左手中指上有一個線形等邊三角形的紋身小圖案。
小狗爪子。
“我好像做夢了。”夏冰輕輕說,聲音是剛發過燒的酸啞,“夢見我爸媽了。”
陳重聽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