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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趣地起床換衣,目光隨意望向四周,卻在看到某個角落時陡然停滯。
床上只有一隻枕頭——她昨晚生氣師兄冷落她,專門給他撤了,收在衣櫃裡。準備等他回房時,好好說道說道再給他拿出來。
然而師兄回房實在太晚,就把這事耽擱了。
那他昨晚怎麼睡的?
清螢開啟衣櫃,看到枕頭依然放在原處,平平整整,沒有半分睡過痕跡。
見狀,她眉心微蹙,生出些忐忑來。
莫非師兄是沒有枕頭,心裡也不暢快,所以一大早就走了?
哎,仔細想來,她收枕頭還沒及時解釋的行為確實不合適,好似要趕走師兄似的。
清螢決定認真與師兄道歉。
*
她走出寢臥時,謝卿辭正在露臺打坐練功,所謂吐納晨英,白露成霜,淡淡籠罩著他。
清螢尋思自己不好打擾,之後該如何開口時,謝卿辭倒先察覺她的到來,主動停下。
他微笑道:“日安。”
“早。”他自己打招呼,讓清螢鬆口氣,“今天起得這麼早?”
謝卿辭不解,仍微笑:“嗯?”
清螢嘆口氣,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把你寢具收了,只是昨晚等你許久不至,心裡煩悶,才賭氣做的。我想著等你回房後便給你取出來,可等著等著就糊塗睡著了……我不是有意的。”
“無妨。”謝卿辭眉眼舒展,反倒顯得有些歉意,“昨晚我的不是,沒有事先與你言語。昨晚溝通西岐地脈,頗耗費心神。”
夫君如此善解人意,氣氛頓時其樂融融。
——腦海裡浮現出這句描述時,清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然而老公體貼是好事。
於是她接著關切道:“沒有枕頭,那你昨晚豈不是一晚沒睡好?”
“我一直在外打坐冥想。”謝卿辭歉意道,“你若不提,其實我並不知道此事。”
清螢微怔。
但她分明感覺到,昨晚師兄進了房,還拿冰手碰她,她還和他說了幾句話來著……
“那我是做夢夢見你了?”
謝卿辭:“或許是。”
清螢頓時強調:“我做夢夢見你結束脩行,回來陪我睡覺,看看我有多想你!”
“而且夢裡你是剛修行結束,用冰手抱我——我只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明白什麼意思吧?”
謝卿辭有些歉意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