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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是要打容中堂父子的主意了?她以前一直以為豫親王和容實的交情就像金墨喪禮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是近乎拜把子的情義。現在她進了內務府,知道官場上的門道了,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皇帝重用容蘊藻,容實應該是皇帝的人。豫親王這樣不遺餘力地套近乎,形成一種假象,容實同他有道不明的關係,好在皇帝面前架空容家,不說令皇帝無人可用,至少禁中的侍衛統領不會是容實。沒想到皇帝不為所動,信他所信,照舊將紫禁城中樞的警蹕交給容實,所以豫親王白打了算盤,得從別的地方重新下手。
她恭恭敬敬呵腰,“回老佛爺的話,我們兩家是屍骨親,容實的哥子聘了我過世的姐姐,算是沾親,但往來不多,維持場面上的熱鬧罷了。”
太后撫著膝頭的大白貓看豫親王,“我記起來了,燕綏,那回你說替人換庚帖,就是這一宗吧?”
豫親王唔了聲,“額涅好記性,您要不提,兒子都快忘了,那回我替容緒,小佟總管替她姐姐。”說罷眼神輕飄飄往她這裡一瞥,瞥得極有深意。
頌銀趕緊低下頭,聽太后又道:“據說述明這麼辦是為了讓底下的兒女聯姻,要是真的,那小佟總管已經許給容實了?”
她忙說不是,直覺豫親王兩道視線刀片似的劃將過來,看得她毛骨悚然。別說沒和容實怎麼樣,就是定下了也不能承認,天知道他們又是什麼算計,索性推得一乾二淨才好,便道:“我和容實自認識以來就不對付,這些年我偶爾上容家請安,見完了老太太和太太即刻就回去的,和容實稱不上相熟。”
“是嗎?”豫親王慵懶一笑,“不對付,怎麼還給你求情呢?”
頌銀暗中腹誹,容實不救她,她這會兒頭七都過了,裹了一身的官司,不是拜他這位好主子所賜?他還來質問她這個?可她不能置氣,因為沒有這個膽子,只得平下心氣說:“大概就是瞧在沾親的份上吧,不能眼睜睜看著萬歲爺責罰我。”
太后想打聽的都打聽完了,重新看了羅列細樂的摺子。頌銀確定她沒什麼疑議了,起身蹲安行禮,卻行退出了慈寧宮。
出來就能喘氣兒了,她匆匆離開,跑得見了鬼似的。等到了花園夾道里,才叉腰狠狠吐納了兩口。對面來的太監扎地打千兒,自己是他們的上司,平常也是這樣的,於是不假思索地抬抬手,忽然發現這些人根本不是衝她,一時尷尬地把手停在半空中。壯膽兒回頭看,原來身後不遠處就是豫親王,他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來了。
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