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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開,人家已經跌了大跟斗,雪上加霜不是英雄所為。
豫親王府還是原來的樣子,寂靜、森然、府門緊閉。敲了老半天才出來個門房,上下打量他們一眼,因為認識,又知道主子栽了的全過程,臉上不甚痛快,又不敢發作。打了一千兒道:“我們爺抱恙,不見客。”
容實一把推開了他,“他躺哪兒了?咱們上他炕前,說兩句話就走。”
既然進了門,轟不出去,管事的上來引路,到垂花門前請他們稍待,自己入園子通傳。
頌銀掖手在門前站著,穿堂裡有風吹過來,秋涼漸起,有些寒浸浸的。看這四周景象,還和上年一樣,彷彿這半年的榮耀從來沒有光臨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不多時管事太監出來回話:“王爺有請。”
容實陪同她一道入園子,豫親王人在湖心書齋裡,他到臨水的地方站定了,早在進門之前就塞了把匕首給她,萬一那人有異動,好用來防身。
“我就在不遠,有事兒大聲叫我,我即刻就到。”他目送她上回廊,“時候不宜過長,略說幾句就回來。”
頌銀頷首,提裙往湖心亭去,走到半截見門扉洞開,一人立在門內,月白蟬衣金絲冠,有種洗盡鉛華的姿態。
看見他,其實還有些怵,可她總覺得應該有個交代。硬著頭皮過去,走近了看他,他微微含著眼,啟唇說:“來了?”
她嗯了聲,“王爺近來還好?”
他轉身入書齋,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仍舊不顯得狼狽。倒是頌銀很覺慚愧,不管他以前怎麼為難他們,畢竟沒傷他們性命。現在塵埃落定了,欠他一聲對不住,說完之後就兩清了。
他指指圈椅,“坐吧,我這裡沒什麼人光顧,自遜位以來,你是頭一個。”
她愈發難堪,“就當是做了場夢吧,過去就過去了,王爺看開些兒。”
“不看開怎麼辦?死嗎?”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原以為我真會死的,地位沒了,兵權給繳了,剩下就是個空殼,苟延殘喘。我拿刀在脖子上比劃過,可到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我這麼懼死,手不夠黑,難怪會被你們拱下臺。”
頌銀侷促道:“您別這麼說,也是陰差陽錯……”
他搖搖頭,“我仔細想過,我輸在哪裡,不是輸在調兵遣將,是輸在你們父女身上。要沒有你給大阿哥移宮,沒有你阿瑪關上太和門,我也不會落得今天的下場?當初謀算先帝皇嗣,你們佟家參與了,如今保大阿哥即位,你們也參與了,成也蕭何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