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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莫須有的罪名
人常說，虎毒不食子。
可人又說，無毒不丈夫。
殷妤不是溫室裡被捧著長大的嬌嫩花朵。
人性的惡，她從小到大見識過太多。
殷承德骨肉血親，卻棄她於不顧，于娟身為舅媽，卻三番五次想趁著韓金梅不注意賣了她。
對，是賣。
直接賣給人販子那種。
你說，這世界上什麼叫至親？
所以她能在回想中精準抓住今晚在包廂裡樊六說話的漏洞。
他越是說錢忠文在乎錢凱，實際上越是不在乎。
他最初的支支吾吾也不是怕她錄音，而是怕她不錄音。
想到這些，殷妤莫名覺得胸口一陣窒息。
殷妤抿唇淺呼吸，季淮在電話那頭低沉著嗓音開口喚回她的思緒，“殷妤。”
殷妤聞聲，倒吸一口涼氣，“嗯？”
季淮，“醫院那邊一直有人盯著。”
殷妤，“那就好。”
季淮又道，“但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萬一……”
聽出季淮話裡有話，殷妤擰眉，“萬一什麼？”
季淮沒說後面的話，話鋒一轉，“你回來再說。”
殷妤，“嗯。”
殷妤開車回到翠竹軒時，季淮正濃眉輕蹙往外走。
她隔著車窗看在眼裡，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降下車窗喊住他問，“怎麼了？”
季淮沒說話，看她一眼，邁步走到駕駛位前，“你先回家休息，我去趟醫院。”
殷妤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攥緊，“錢凱出事了？”
季淮說，“死在了醫院浴室。”
殷妤呼吸一窒，餘下的話完全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自殺。”
季淮道，“嗯。”
殷妤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上車，我跟你一起去。”
季淮聞言，眉峰皺出一個淺‘川’。
殷妤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一笑，“你不會以為我被嚇到了吧？在你心裡我這麼嬌弱？”
季淮回看她，約莫三五秒，沉聲說，“你下車坐副駕駛，我來開。”
季淮話落，殷妤沒反駁，“行。”
下一秒，她推門下車，剛站穩，季淮手一伸，把她擁進了懷裡。
殷妤完全沒反應過來。
一股熟悉的男性淡淡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