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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林震南卻早已甚麼都明白了。他以手撐膝默然坐了會兒,嘆了口氣,“她那樣一個女孩兒,你喜歡她,也不怪你。非獨你一個,和你一樣喜歡她的,怕是數也數不過來。只是……還是要離她遠些才好。平兒,咱們一家三口,能踏踏實實將鏢局經營下去,我將總鏢頭的差事順順當當交接給你,咱們闔家團圓平安,有個安穩傳承才是真……”
林震南剖白若斯,已顯出一絲軟弱。這態度往日從不曾在妻兒面前顯露,令林平之一時動容,可動容之外,也使他為此所傷。
他劍傷未愈,氣血有虧,此時臉色更顯蒼白,輕聲道:“爹,我明白。喜歡……曾姑娘的人,不獨我一個,也不缺我一個。人家從前敬佩爹爹仁義豪爽,方才讚我一聲少年才俊,但這一聲贊既不是真敬仰我福威鏢局在江湖上的聲威地位,更非我有甚麼了不起的地方。我如此稀鬆的武功,若真同江湖上的青年才俊相比較,怕是要令人發笑的,也根本不給她看在眼裡……她眼裡只瞧著天下第一。又怎麼會選中了我?”
父子倆獨處書齋之中,長夜悄悄,一時只聽林平之喁喁低訴,也不知是說給旁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我半點也猜不懂她……她的態度總是似真似假,有時彷彿對我確實有那麼丁點兒不同,有時又彷彿正嘲笑我這念頭愚蠢,奈何我竟有心當真……或許,她就只當我是小貓小狗,一時顯出愛憐歡喜,一時又一腳踹開我,拿人當條小畜生一般。”
說到此處,他噤聲片刻,方極緩慢道,“……她從沒瞧得起我。她從沒將我當成是個男人,我只是個供她解悶、一時用來戲耍玩笑的玩意罷了。可說來慚愧……我又有甚麼能使她瞧得起的地方呢?我哪裡與她般配了?……我除了供她戲耍玩笑,對她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林平之向來心氣頗高,他這般平靜的貶低自個兒,反令做父親的心疼難忍。林震南登即忍不住道:“平兒,你不必如此自輕。你自來天分頗高,若努力練功,一二十年後如何,尚未可知。世上好女兒多得很,便不是曾姑娘,又何愁沒有佳偶良配?”
林平之靜靜聽了,出神半晌,卻不再提曾九如何,只問:“爹爹,咱家的辟邪劍譜究竟藏在何處?我若照遠圖公傳下的劍譜用心練了,究竟能有如何成就?便不能追及先祖,卻也不能讓旁人再隨意欺辱我林家,青城派的仇……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林震南仍下不定決心,踟躕道:“遠圖公遺訓不可妄自翻看劍譜,豈可輕易違背?”
林平之一力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