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我的老師約翰·威廉斯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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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希爾·拉蒂歐萊爾斯/文
1981年我開始跟隨約翰·威廉斯在丹佛大學讀研究生。他從1954年就一直在這所學校教書。我的第一期研討班結束後,威廉斯來到我的辦公室——捧著一大摞書,他個子不算高,書幾乎把他整個人都擋住了——然後他把書往我的書桌上一放。“別太在意那些你剛剛在課堂上聽到的知識。讀一讀這些作家,他們將成為你的老師。作家是教不會的,你得自己找到寫作的竅門。”他低沉的嗓音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然後他走過擁擠的研究生辦公室,穿過鋪著褪色的油氈墊的大廳,走了出去。他上身穿休閒西裝外套,下身穿便褲,脖子上繫著渦旋紋蟬形闊領帶。我從未見過他穿別的服裝,即便在他去世前不久我去阿肯色州費耶特維爾市看望他時,他還是穿著這些裝束,當時我驚訝不已。我不知道最讓我吃驚的是什麼,是教授來看我,還是有人告訴我作家是教不會的。在教授們辦公的時間裡,我曾經在辦公室門口傻等,直到某個教授屈尊俯就地從閱讀的稿件中抬起頭,向我示意。我在研究院,是跟1973年因為創作小說《奧古斯都》而獲得國家圖書獎的約翰·威廉斯學習。
我轉向那一大堆書,不久前約翰·威廉斯瘦削而刻著很深皺紋的臉就出現在這一大堆書的上方——他是老菸民,得過肺氣腫,1994年還因此差點喪生。那一堆書裡有福特·馬多克斯·福特結構嚴謹的《好兵》,伊迪絲·華頓的《歡樂之家》《純真年代》和《伊坦·弗洛美》,珍妮特·劉易斯構思精巧、氣氛濃烈的歷史小說《馬丁·蓋爾的妻子》和《索倫·奎斯特的審判》。威廉斯後來告訴我說,珍妮特·劉易斯的名聲被其丈夫所掩蓋,她丈夫是詩人、批評家伊沃·溫特斯。亨利·詹姆斯的小說對約翰·威廉斯有著深遠影響,因此在他的指導下,我開始閱讀《黛西·米勒》《一位女士的畫像》《金碗》和《使節》,學習刻畫人物心理。
約翰·威廉斯寫過三部優秀小說,每一部都有特定的型別,每一部都超越了小說型別的狹隘範疇。《屠夫十字鎮》(1960)是西部小說;《斯通納》(1965)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