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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春燕扶額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嘆了口氣。
“哎。”
【早說別進去,偏不聽,葵姐,這真不怪我啊。】
她家殿下喜歡女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作為另一位貼身侍女的秋葵,也知道。
秋葵和她不同,自小到大沒少受欺負,作為一個奴婢在趙府沒人看得起,直到遇上蘇禾後才好了起來。
蘇禾讓她走出宮外,到處走南闖北,見過大山,看過大河,出資幫她發展著自身在陣道上的興趣,讓她真正作為一個人活了下去。
對她而言,蘇禾是唯一的光。
蘇禾小時候,這種感情還僅僅表現與忠心,可隨著蘇禾慢慢長大,這股心思中就多多少少摻雜了些許旖旎和偏執。
然而她藏得一直很好,也就春燕隱隱有所覺察。
想到這裡,春燕又嘆了口氣,頗有些悲春傷秋的感覺。
還沒等她感慨完,肩膀就被人拍了拍。
春燕一愣,轉過頭看見秋葵對她笑道:“春燕,怎麼跟個小老頭似的在門外嘆氣?殿下要出發啦,快去作準備吧。”
“葵姐,你……”
鵝黃衣裙的少女笑得明媚,神情中赫然無半點陰霾。
春燕撓了撓頭。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她又看了下門框上的手印。
秋葵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歪了歪頭:“怎麼了?”
“啊,不,沒什麼,就是……葵姐,你剛剛為什麼把門框那裡給捏穿了?”
“那個啊,嗐,我剛一進屋還以為殿下被欺負了呢,結果第五閣下起來後才發現兩人只是在玩鬧,嚇我一跳。”
秋葵語氣間自然又得當,想來也是,換誰突然看到那一幕,反應之大下收不住力道也很正常,沒什麼好多想的。
春燕乾笑著,內心狠狠唾棄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明明葵姐對殿下只是純潔的主僕之情而已,春燕啊春燕,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她家殿下此次去宜懷赴會與平日上不同,離開汴京時不能太張揚,不能坐馬車,而是改用輕功步行,所謂的準備也非是備馬備轎,而是排查府外的眼線,尋得一條來去較為隱蔽的方向。
春燕又與秋葵說了兩句,便告辭忙活去了。
秋葵的笑容始終保持在臉上,直到春燕離開後,她轉過身才淡了下來。
她垂下臉,看不清表情,掌心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