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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朱楹楹進宮時,呂不韋就給她介紹過宮中情形。
眼前這二人不作他想,必定是華陽太后和楚姬羋嬌。
朱楹楹行禮道:“趙姬拜見太后,太后萬安。見過楚夫人。”
小嬴政隨之行禮,“孫兒拜見祖母,見過楚夫人。”
華陽太后似笑非笑,道:“哀家聽聞趙姬已久,趙國山高水長,你帶著孩子返秦,一路辛苦了。”
一旁的楚姬亦是皮笑肉不笑,說了句,“是啊,可真是苦了趙姬呢。”
朱楹楹心裡已然罵開了花,拜你倆的殺手所賜,可不是辛苦了嘛。頭一回見面就這麼陰陽怪氣,看來以後的日子會更辛苦。
華陽太后說完這句話後,居然也不讓朱楹楹和小嬴政平身入座,任由兩人站在廊外。她招招手,示意那幾個孩子過來烤火。
朱楹楹和小嬴政心裡皆明白華陽是故意給下馬威,便自己站直了身軀,只是人家是太后,不賜座,他們也不能兀自落座。
“大王駕到。”
太監的尖銳嗓音打破了這片尷尬。
嬴子楚隨之而來,眾人行禮。
嬴子楚朝朱楹楹走去,握住她的手,“手怎麼這般涼?”他朗聲吩咐眾人,“外面冷,都落座吧。”
嬴子楚坐下後,見朱楹楹言語舉動都十分謹慎,舉杯笑道:“今日你和政兒回來,是大喜之事。太后特意囑咐要在她這裡舉辦家宴,見見你們。既然是家宴,便不必拘禮。你同政兒在趙國多年,寡人時常為你們母子掛念憂心,如今平安歸來了,著實是上天和先祖庇佑。以後,秦宮就是你們的家,再不必擔驚受怕。”
楚姬連忙舉杯追隨,“大王說得是,剛才我和姑母也是這般寬慰趙姬呢。趙姬在趙國多年,初來秦宮,還對這裡的一切感到陌生,沒有家的感覺。妹妹我先乾為敬,歡迎姐姐和王子政。還望政兒哥哥以後多多照顧下成蟜啊。”
楚姬抬手飲酒,仰頭時目光瞥向朱楹楹,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朱楹楹扯出個假笑回敬二人。
這潑天的茶味,真是要命。
嬴子楚聽完楚姬的話,越發高興,道:“楚姬柔順溫雅,有你照顧趙姬,寡人甚慰。”
楚姬見嬴子楚搭話,越發長袖善舞,徹底將話題從趙姬母子歡迎會引向了羋家大聯歡。談論內容全是秦國吃食和楚國風俗。
趙國二人組表示,壓根插不上話,甚至有點兒聽不懂。
朱楹楹和小嬴政只能正襟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