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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方寧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過去坐到秦訴旁邊，拿小叉子喂他吃水果。
這下方寧也不敢動了，就在原地站著看秦訴的臉色，看林希一塊一塊喂他吃水果，偶爾吃到一顆葡萄，秦訴頭稍微往前傾一點，林希就馬上手心朝上伸過去，讓他把籽吐到自己手上。
並不是很刻意的動作，兩個人都習以為常，連趙隨和陸辭都是司空見慣的樣子，足以證明秦訴的家庭地位到底有多高。
為什麼呢？
方寧完全理解不了，她見過顧斯言照顧林誤，也見過趙隨伺候陸辭，到了他們這裡卻一直都是反過來的。
這樣太不合常理，尤其是在自己登門拜訪的時候，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和秦顏的這段感情中，她才是和秦訴同型別的那一方啊。
難道不應該給她展示對另一半有多好，然後讓她同等標準去對秦顏好嗎？
就很迷惑。
方寧就在這迷惑中站了整整一個小時，秦訴終於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排斥散了幾分，冷聲道：“過來說。”
“好的秦總。”
擺明了是要給自己下馬威，方寧就順著他越來越恭敬，走到他對面也沒坐，就這麼站著等著他開口。
“看到他們倆臉上的傷了嗎？都是我打的。”
秦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趙隨和陸辭，目光很快又轉回她身上，“有什麼想說的嗎？”
方寧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猶豫了一會兒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我覺得哥哥和嫂子不該替我承擔這些，我是成年人，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能力，所以……以後秦總可不可以直接找我？如果還是很生氣也可以打我，秦總只有顏姐姐一個妹妹，我搶了你那麼寵愛的妹妹，挨點打併不過分。”
問題的回答秦訴預想過，可那些答案遠不如她說的漂亮。
這幾句話每一句都透著她三觀有多正。
有責任心，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還有擔當，並且極為明事理，被故意刁難也不生氣，還能理解他的做法，誠意滿滿。
秦訴眼底的敵意少了些，口頭上依舊沒放鬆，“打你？我怕一拳打死你，今天我就把話挑明瞭，你和顏顏的事我不同意。”
他說完目光也沒收回來，始終盯著方寧的表情，意料之外的沒有看到任何不滿和慌亂，那張稚嫩的小臉滿是冷靜和不符合年紀的沉穩。
“秦總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你是女的，你太小了，太弱，保護不了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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