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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慕雲月點頭。
那些都是慕家精心栽培過的信鴿,有單獨的通訊渠道,往來帝京和通州之間,最多隻消四五日的功夫。
她只要寫一封信過去,事實真相究竟如何,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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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時節,晝長夜短。及至酉時末,天才完全暗下。
一隻信鴿奮力揮動翅膀,從汝陽侯府明亮的燈火中飛出,沒入黑暗。可還沒來得及出城,就被一支羽箭給射了下來。
林榆雁甩了甩挽弓的手,將弓/弩隨手丟給手下,自己俯身撿起地上的鴿子,摘了鴿爪上綁著的信箋,展開一看,哼聲笑道:“嚯,還真叫你說著了。這丫頭也忒機靈,不服不行,僅憑梔子花這麼一點線索,愣是看出了端倪。”
說著,他揚了揚手裡的信箋,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不過要說厲害,還得屬你。人家不過是聽到‘梔子過敏’之事,稍稍皺了點眉頭,你就覺察到不對勁,未免也太敏銳了些。”
“不過既然你這麼敏銳,怎的還能給她露出這麼大一個破綻?”
一串問題如連珠炮般砸下來,衛長庚卻始終一言不發,猶自仰頭望著巷子口的一株杏花樹,又似在透過杏花,在看另一個人。
高挺的身影鐫刻在夜色之中,淵渟嶽峙,即便不說話,也自有一股駭人氣場。
一直跟在林榆雁身邊的四個美人侍女,都禁不住哆嗦了下,你覷覷我,我瞅瞅你,沒有一個人敢靠得太近。
林榆雁知道自個兒今天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其實就算不問,他也清楚這裡頭的答案。
他們兩個自幼一塊長大,衛長庚是什麼性子?沒人比他更清楚。
冷靜到近乎冷血,理智到快要麻木,若不是遇上了慕雲月,這傢伙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什麼叫做人應該有的七情六慾。
為何會給那丫頭漏這麼大一個破綻?
估摸著就只能去問那丫頭,當時究竟做了什麼,讓這麼個銅牆鐵壁般的人,都露了怯。
“其實我不明白。”
林榆雁對插著袖子,問他:“既然她都已經和那姓婁的分開,且現在也跟你相處得還算不錯,你為何不直接告訴她,你到底是誰?然後正大光明封她為後?非得拐彎抹角借我的皮。”
“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就不怕哪天真被她知道了去,她大發雷霆,再不搭理你?”
“這個無須你操心。”衛長庚淡聲道,“等時機成熟,朕自會跟她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