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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落。後來喜歡上了婁知許,她也經常邀請他跟自個兒一塊去。
可每次不是被他拒絕,就是被他嘲笑,說什麼小孩的玩意兒,也只有她會喜歡。
偶爾能被她強迫著拉過來,參加一次燈會,他也得讓她好一陣等。
甚至有一回,婁知許還讓她直接等到了燈會結束。她又冷又餓,都快哭了,他還滿不在乎地說,不關他的事,軍中事務太忙,他也沒辦法,只能說是老天爺不想讓他看燈會,怨不得他。
呵。
一個七品的把總,倒是比戶部侍郎還要忙。
慕雲月在心底暗哂。
衛長庚似看出了她的心事,倒也沒揭穿。
皇帝沒有自個兒的時間,每天該做什麼,都有自個兒的章程,安排得滿滿當當。數十年如一日,從未改變。
這幾日又逢江南鬧水匪,他要忙的事又猛地增加了一倍。
雖說有上輩子的經驗,他只要照貓畫虎就行。可要拍板的事終歸太過,以至於這段時日,他都抽不出空暇,去澄園陪她教琴。
但好在,他至少把今天給空出來了。
方才那番話,他雖然是有那麼幾分在狡辯,但也的確都出於真心。
畢竟,在她邀請婁知許去燈會,等婁知許等了一整個燈會的那個夜晚,他也是在幹清宮的那株杏花樹下,足足站了一整夜……
當時的心情究竟如何,他已經忘得差不多。
只記得月亮高高攀上枝頭的那一刻,他曾對著那皎皎的清暉,偷偷許下一個心願——
倘若以後有機會,能親自陪她去逛燈會,他一定早早出發。一想到那個鮮亮的身影,是專程為自己而來,便是讓他在風雨裡等上一整天,他也知足了。
而今終於願望成真,他又怎會覺得累?
道了聲:“走吧。”衛長庚便轉身向著燈火繁華處走去。
衣袍在夕陽餘暉中飛揚,慕雲月這才留意到,他今天竟是穿了一身緋紅的衣裳。金線繡紋泛起細碎的輝煌,直將他襯托得如同少年人一般燦爛明亮,跟平日冷肅的模樣判若兩人。
慕雲月心尖不由漾了一漾。
那廂林嫣然已經等不及,拉著她的手,催促她趕緊走。
慕雲月也不敢耽擱,回拉住林嫣然的手,便加快步子跟上。
兩大一小,並肩走在街頭,男才女貌,孩童雀躍,乍一看,倒真有幾分像一家人。惹得周圍路人頻頻回頭,縱橫交錯的目光裡頭滿是欣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