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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妍臉色灰敗地看著窗外，心如刀絞。
……
周氏老宅。
周元佲結束通話電話，偌大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他陰沉的面色。
沉默片刻，他轉過輪椅，看向太師椅上好以整暇的周老夫人。
“母親。”周元佲語氣發沉，“那影片是誰發的還沒有查清楚，尚未下定論，您為什麼擅自發出收購沈氏的檔案？”
周老夫人掀起眼：“只是預收購，如果這件事和沈家沒關係，就當是給沈家的一個警告。”
周元佲擱在輪椅上的手捏緊：“可沈老爺子已經被送進醫院搶救了。”
他的不滿太明顯，周老夫人微微眯起了眼：“你是在指責我？”
周元佲眸色微冷：“我只是想提醒母親，當初我從商七年，沒有靠家裡分毫，至少在周氏集團，還是我說了算。”
“母親最好不要再越界，打著我的名義做事。”
說完，他抬了下手，示意身後助理推他離開。
絲毫不顧周老夫人逐漸難看的神色。
走出周家老宅的大門，助理頓了頓，詢問：“周總，現在去哪兒？”
周元佲抬手看了眼表，這個時間，沈悠妍的航班已經起飛了。
至少……他能保住她。
他放下手，看著逐漸升起的旭日，舌根下有一絲苦意：“回別墅吧。”
“還有，派人去醫院看著，給沈老爺子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醫生。”
助理頷首：“是。”
10小時後，周家別墅。
周元佲做了個夢。
夢裡，他回到四年前的那個晚上，耳邊人聲嘈雜，而他置若罔聞，注意力全都在舞臺上那個彈奏鋼琴的女孩身上。
她一襲白裙，長髮如瀑，彈奏著一首沒有出現在任何曲譜上的樂曲——
他曾窺見過這段旋律，是她一筆一劃獨自創作的。
他早就知道，她在音樂上有著極高的天賦。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等畢業這次的假期結束，就送她去最好的音樂學院進修。
到時候，她會在全球最璀璨的舞臺上表演……
出神間，一曲結束。
周元佲看見沈悠妍走下臺，抱著一處山茶花花束向他走來。
山茶花的話語是，理想的愛。
周元佲心裡一緊，站起身往後退。
不，不要說出那句話。
那句話會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