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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又害怕似的,討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蕭弄沒有說話,將他按了下去。
最後鍾宴笙是哭著睡著的。
一碰就簌簌掉眼淚,被欺負狠了似的,委屈到了極點。
蕭弄撫著他透粉沾淚的臉頰,覺得像某種酥酪,忍不住又湊過去咬了一口,還用牙輕輕磨了一下,弄得睡夢中的鐘宴笙眉尖緊蹙,眼睫顫動。
甜的。
他不喜歡太脆弱的東西,也不喜歡太甜的食物。
可是迢迢不太一樣。
這些年他只殺戮,但頭一次竟有了保護的慾望。
蕭弄將汗津津的鐘宴笙裹到懷裡,蓋好被子,浸在那股沁人心脾的潤澤氣息中,安穩地閉上眼。
畫舫在河裡飄蕩了一夜。
鍾宴笙也做了一晚上搖搖晃晃的夢。
醒的時候是疼醒的。
渾身上下,哪處都疼,比上次從院牆上摔下去的第二天還痠疼。
鍾宴笙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裡的東西略微晃動著,片刻之後才清晰起來。
身上很暖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紗幔低垂,看不清外頭的擺設,但天色已然微亮。
床的外側還留有餘溫,腰上也殘存著被人箍著的感覺,麻麻的。
抱著他睡了一晚的人,方才出去了。
腦子裡蹦出這個念頭後,鍾宴笙渾身忽然一冷,嘶著氣坐起身,被子滑落下去,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臉色刷然慘白。
從胸口到肩頭,瓷白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捏的咬的親的,深深淺淺一片痕跡,不用掀開被子往裡看,也能猜到其他地方是個什麼慘狀,或許比他能看到的還要悽慘。
兩隻手腕上,甚至還有著細細的捆縛紅痕。
伴隨著某種難以啟齒的感覺,昨晚的記憶逐漸恢復。
他從孟棋平的船上跳下去了,不是孟棋平,萬幸不是孟棋平。
那是誰?
他隨著水流飄了很遠,被人撈上了另一艘畫舫,遇到了……哥哥。
腦海裡突然晃過一雙墨藍色的眼睛。
帶著惡劣笑意的,含著濃重欲.唸的,注視著他的,藍色的眼睛。
鍾宴笙怔怔地偏過頭,看到了枕邊糾纏在一起的白色薄紗與紅抹額帶。
昨晚那條抹額捆在他的手上,而這條白紗,本該覆在他叫著哥哥的人眼睛上。
他叫哥哥的那個人……他看見臉了。
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