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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他摸著棉衣裡面口袋的痘瘡痂還在,順手拿起大木棍跟著走出去。
秦管家朝身邊的漢子吩咐道:“帶他去柴房。”
漢子領著鄭晟往東邊圍牆邊走。功夫不大,鄭晟提著木棍氣沖沖回來,朝秦管家喊:“那地方能住人嗎?連床被子都沒有。”
秦管家譏笑道:“你以為,劈柴的人不住柴房住哪?”
鄭晟忍不住了,指著自己剛搬出的地方道:“這裡也是空的。”
“那是教中兄弟的住處,不是奴僕能住的地方。”
鄭晟提著木棍上前一步,怒道:“你這是故意刁難。”
他氣勢洶洶,秦管家被他被他嚇的往後一縮,馬上覺得很是丟臉,雙手叉腰道:“想幹什麼?在我們周家堡還敢鬧事。老爺答應張舍留你是給張舍情面。像你這樣來歷不明的流民袁州不知道有多少,城邊哪天沒有餓死凍死的屍體?”
“原來袁州來歷不明的流民並不稀奇?”鄭晟把這句話聽得清楚,“早知道該隨便編個來歷。”但隨口編來歷,又怎麼能保住不被人揭穿。
門口兩個青衣漢子聽見動靜,趕過來一左一右護在秦老頭身邊。
秦老漢見幫手過來了,有了底氣,罵的更兇了:“你不是和尚剃光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爺答應留你,你不好生聽話幹活,老漢我也能把你趕出來。”
他聲音叫的很大,正在此時,一個人從內宅裡走出來。他看清楚來人,罵聲立刻止住了,尷尬的笑了笑。
來人一身白衣,靠在門欄上,像在看熱鬧,正是張寬仁。
“張舍。”秦管家朝他招呼。張寬仁拍拍手,竟然轉身走了,什麼話也沒說。
當夜,鄭晟在柴房的稻草堆裡睡了一宿。得罪了秦管家,在周家堡的日子不好過啊。他摸了摸懷裡的痘痂,只有莊子裡天花病發作,他才可能有出頭之日。手腕粗的木棍放在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他聽見屋頂凌冽的北方聲像野獸在吞嚥。
隱隱中,他對天花竟然多出一份期待,為了生存,人很容易變得無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