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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眸望著胤礽，已經記不清當初他窩在他懷裡，小小的一團，乖乖巧巧睡覺的模樣。
可他記得當初那種恨不得拿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他的感覺。
那種所有感情被填滿，被滿足。
“胤礽。”康熙心裡有千言萬語，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心滿意足道：“你長大了。”
從肉嘟嘟軟萌萌的小甜桃，變成了成熟的男人。
“皇阿瑪，你不要這樣。”胤礽一臉正經，月色撒在他身上，就像是給他渡了一層柔軟的光。
“突然這麼感性，我害怕。”
“怕甚？”
“怕你是先抑後揚。”
“怎麼說？”
“養豬知道吧，先哄的高興，再養的肥肥的，趁它不注意，一刀下去就噶了。”
康熙喝了口酒，板著臉想訓他說他胡說，最後卻忍不住笑了：“對對對，朕辛辛苦苦二十多年，就是為了把你這隻小豬養肥。”
胤礽給他一個看我猜中了吧的眼神，忍不住又笑了，溫柔道：“皇阿瑪，您會長命百歲，安安穩穩的在皇位上待著，我就給您打打下手，提一些發展建議，您雄韜武略，遠在我之上，執行起來比我自己來還強。”
他也沒什麼拱手讓人的心思，這世間因果，總是環環相扣，就算兄弟們和他感情深，不會清算舊太子，那兒孫輩就不好說了。
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冒險。
康熙隨著的點點頭。
他活一百二，根本不敢想。
不過在胤礽長大前，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能把瓷瓶變成瓷磚鋪在地上，變成光可鑑人的地板。更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從騎馬到蒸汽車，應有盡有。
想想桃記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就忍不住唏噓。
問題是胤礽特別厲害，他建立了很多綜合學院，呈遍地開花之勢，這些年屬實給了不少人才過來。
他求賢若渴，胤礽就給他送人。這麼貼心的崽，屬實不好找。
胤礽舉起酒杯，笑著道：“俗話說上陣父子兵，您衝鴨。”
康熙終究沒忍住，大掌啪的拍在胤礽屁股上。
好多年沒打過了，還挺懷念。
胤礽雙眸瞪的溜圓，可憐巴巴的看著康熙，這人也太慘了，一大把年紀了，說捱打就捱打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他遲疑著為自己張目。
康熙又喝了一杯酒，他臉頰上浮現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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