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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的神情,她那便宜弟弟也一樣,吃得專心極了,彷彿根本看不見大人的眉眼官司。大概是年紀小,吃得也快,一會兒便下了兩碗飯,然後就放了筷子。
應天常大概也是考慮到怕他尷尬,便一臉慈愛地讓他出去轉轉玩玩,美曰其名男孩子要多動動,那孩子也聽話,還知道說句“叔叔你們慢吃”的客套話才出了門。
應白又撿了幾筷子,便覺得吃得有些撐了,上身坐得規矩,下身卻在桌布的遮掩下,一條腿離了地,不停晃著,百無聊賴地用鞋底擦著有些粗糙的水泥地。
大概是聲響被坐在旁邊的應天常聽見了,便也轉頭輕聲吩咐她,“要是吃飽了坐這無聊,可以出去玩。”
看來挺滿意今天她的表現,應白笑著點了頭,起身出了門,留這一對老鴛鴦獨自相處。
如今是春天,城郊還算暖和,這地兒是農莊主自己建的,旁邊圍了片小池塘,有條道通往那兒,水泥澆的仿古亭子雖不精緻,色兒倒鮮豔,樑上的泥窩飛來了燕子,一窩的雛鳥張著嘴嘰嘰喳喳地等待哺餵。
應白站在旁邊,望著那泥窩發呆,燕子飛回來了,將喙裡的食物哺進那一個個張開的黃色尖嘴裡,應白看了半天,說不清是覺得可愛還是噁心,只覺得養育子女真是一件煩人的事情,如果她是那燕子,一定把這些統統撇下,一個人,不,一隻鳥去北方凍死在冰天雪地裡痛快,她面無表情地想著。
一個噴嚏把她從這些有的沒的想法裡拽了出來,她從亭子裡往外望去,只看見她那便宜弟弟站在水邊上,手捂著口鼻,極力忍耐的樣子,眼裡似乎閃了點光,顴骨都泛起了一陣紅,哪裡還有在飯桌上時那淡定的樣子。
她沒急著過去表達姐弟情,反而支著下巴靠在欄杆上欣賞了一會兒他狼狽的模樣,眼看他緩過來,沒樂子可瞧了,才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半空中飄著一點柳絮,水池旁就種了棵柳,枝葉輕飄飄點在水面上。入了春,柳樹抽芽了,便漫天漫地飛著這白茫茫、細碎碎的玩意兒,一不留神就入了口鼻,嗆得人難受,看來他便是中了招。
她直接越過了那少年,站定在他身前,他比應白還高了一點,正在抽條兒,所以身量有些薄。應白歪了頭,正大光明地打量著他,眸子裡閃動著不懷好意的光,半點沒有掩藏。
少年自然注意到了她,他氣還沒完全順過來,看到這目光,一下子差點又咳了起來,卻用手把口鼻掩得更加緊了,極力按捺住不在她面前咳嗽,直逼得眼裡亮光更加盛了,冰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