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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待了。你們……你們真的應該好好照顧他。”
“他腿上的傷口為什麼會引起那麼大的疼痛?”寫意問。
何醫生說:“這個小季知道,他長期都有很嚴重的幻肢痛。”見到寫意臉上的迷惑,她解釋說,“這是截肢後經常出現的疼痛,因人而異,有人是刺痛,有人是灼熱感。一般人在適應假肢後就消失了,但是他卻一直都存在,而且厲先生的身體有超越普通人的敏感痛覺,兩種因素重疊起來,給予他的煎熬,完全是我們正常人無法想象的。”
這個寫意倒聽說過,確實有的人對疼痛的感覺超越一般人很多倍。
寫意朝床上睡著的厲擇良看了一眼,心揪成一團,懊惱得要死,她剛才居然那樣兇狠地踢傷了他。
何醫生在準備離開,收拾器具的時候,問:“這位小姐的額頭要不要處理一下?”
寫意摸了摸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不用,不用。”她這人從小比較大條,和厲擇良剛好相反,最不怕疼。
接著,她又想起什麼,來了句畫蛇添足的解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她總不能讓別人知道是被床上那個男人打的吧,不然多丟臉。但是解釋完自己又覺得好笑,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聽了寫意的話,何醫生沒有堅持,畢竟她的病人是厲擇良,於是收拾了東西就和隨行的護士一起離開,走的時候說:“他要過幾個小時才會醒,但是假肢暫時不能用,明天我再來,要是他再固執的話,送到醫院去。”
寫意和季英松齊刷刷地點頭。
趁著藥效沒過,季英松叫人將厲擇良移回了老宅。寫意自然沒去,見到載著厲擇良的車子遠遠消失在視線中以後,才在心中默默地念出三個字:對不起。
她抬頭看到天已經灰濛濛地發白,環衛工人已經開始上班,灑水車響著清爽的音樂在城市的街道上游走,不知不覺間,所有人已經摺騰了一宿。
寫意洗過澡後,倒下便睡。
睡夢中,模模糊糊地在她的腦中湧現出許多殘斷的影像。特別是她後來獨自一個人回到臥室去看厲擇良,取掉假肢的那條腿下面的毯子,明顯地塌陷下去,空空如也。這個畫面在她的腦子裡反覆地閃現,夢中的她有點不敢正視那個地方,垂下頭去。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寫意一覺睡到下午,被電話吵醒了。
“寫意,是我,楊望傑。”
“你好。”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