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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你漢子到公安局告我們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槍崩刀砍還得有證據哩!”原來那損失了煙苗的女人還在街門口偷聽,聽了紅梅花的猜疑,又在門口叫嚷起來。<o:p></o:p>
屋內便有人忙出去,勸那女人快離開。那女人不服,且走且說:“什麼都往階級鬥爭上靠,老x大個村子,階級敵人倒多如x毛!”<o:p></o:p>
說到中毒,文景便俯身察看娃兒的身前身後。小枕頭旁邊發現了幾粒白色顆粒,引起了文景的疑心。靠近來翻看首先的衣襟,一腳踢到個小破碗上。低頭看去,那碗卻骨碌碌滾到了放鞋的小窯裡。文景蹲下身取出那碗來,空碗裡還殘留著些白色糊狀物。再撥開首先其次的小手,發覺手裡、指甲縫兒都殘留著同樣的東西。文景將那碗放到鼻際嗅嗅,一股甜兮兮的味兒。她正待細問紅梅花這是怎麼事兒,不提防紅梅花一頭便撞到鍋臺上。隨後身子一歪,滾到了灶口旁。額頭上早裂開個一寸長的血口子,血流如注。眾人不明就裡,有人忙往她額上按柴灰,有人忙跑出去找繃帶。七嘴八舌埋怨她不該添亂。<o:p></o:p>
“哎呀,這真是報應啊!快快叫娃兒他二伯伯,安排人手往縣醫院送吧”紅梅花掙脫給她包紮的人們,抬著血淋淋的腦袋直著嗓子喊。<o:p></o:p>
直到發現了那藥碗,紅梅花才想起她昨天滅蝨子的事來。她家大人娃娃、大豬小豬,身上的蝨子都成營成團。聽人說有一種粉狀的反修牌滅蝨靈,見效快。她就託人從紅旗供銷捎了來。昨天,她在這個破小碗中按比例兌了水攪成糊狀,抹在去了玉茭顆粒的玉茭棒上,象梳頭似地給豬們擦了一遍。那豬兒們當即就舒服得哼哼嘰嘰。晚上,孩子們脫下衣服鑽了被窩兒後,她又在小碗中拌了同樣的糊糊,先給孩子們的衣服上抹了,又脫下自己的內衣內褲抹了一頓。碗裡還剩下一半兒,她赤身裸體懶得往屋外送那碗了,隨手就塞到了炕下放鞋的窯裡。早上聽到豬跑了,急急忙忙往外拖鞋時帶出了碗。不經意間又把碗放到了炕邊,就風風火火跑了出去。想必是娃兒們早上醒來,肚子餓了,就抓著搶著吃光這蝨子藥。把碗又掉到地下了。<o:p></o:p>
再看兩個娃兒時,手足已冰涼,身體再不抽搐。當吳長紅得了信兒從打井隊趕來時,首先和其次已先後嚥了氣。兩個人見人愛的小寶貝兒來到這世上才一年零八個月,就被母親的粗心大意送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