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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則朝她伸手,“剛到。”等阿芙坐下,他抬手拂過她的披風帽簷,捻掉一朵白梅,輕輕放在桌上,江晚芙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去的,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估計是剛才賞花的時候,被風吹進來的。”說罷,又望向他,“你與玄陽真人談完正事了?”
陸則面色一如既往的沉靜,絲毫看不出什麼端倪,淡淡地道,“嗯,談完了。”
江晚芙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她為什麼要跟著過來,但等他們準備下山的時候,玄陽真人送了六甲安胎符過來。惠娘看世子這般推崇這玄陽真人,想必定是有真本事的,忙上前恭恭敬敬地雙手接過。
玄陽真人叮囑,“可貼於床頭,不沾汙即可。”另還說了些孕婦禁忌的事宜,惠娘也都一一仔細記下。
回到府裡,這個年過得很安生。到初四,該拜年的地方都已經去拜過了,該來拜年的,也基本都來過了,忙了好幾天,一下子閒下來,江晚芙還有些不習慣,叫惠娘拿了本遊記來看。
午後陽光正好,屋裡又燒得熱烘烘的,江晚芙看了會兒,便昏昏欲睡地,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惠娘見狀,停下手裡的活兒,進次間抱了床被褥出來,就看見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惠娘手裡還抱著被褥,想屈膝行禮。
陸則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沒有與她說什麼,抽掉阿芙手裡的遊記,俯身把她抱起來。阿芙睡得很沉,懷孕的婦人格外貪覺,顯懷後夜裡起夜的次數多了,白日裡便更容易犯困了。他這樣抱她,她也沒醒,還自覺給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臉頰貼著他胸前的外裳,絲綢微涼順滑,大概很舒服,她輕輕蹭了一下,像貓兒似的。
陸則站著沒動,等阿芙不動了,才抱她到床上睡。
陸則在床邊坐了會兒,將帳子拉上,起身出去。他到福安堂,陸老夫人還很驚訝,過來花廳見他,“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早上夫妻二人還一起過來給她請安。現在怎麼單獨過來了?
陸則垂眸喝了口茶,神情裡透出些許凝重之色,陸老夫人何其聰慧的老婦人,見慣風風雨雨,大大小小什麼事沒經歷過,見狀當即屏退嬤嬤丫鬟,等屋裡只剩下祖孫二人,才開口,“說吧,可是府裡出什麼事了?”
陸則指尖摩挲過念珠,抬起眸,看向對面坐著的祖母,定聲道,“祖母,我打算安排陸家女眷出京。”
陸老夫人愣住,但很快回過神來,要把女眷孩童送走,難道他們衛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