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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主子的,世子卻自小不習慣丫鬟近身。她們雖然明面上是一等丫鬟,領著一等丫鬟的月銀,可實際上也只做些端茶倒水的輕省活計。
紅蕖規規矩矩站著,初秋的天還有些微涼,她將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朝袖子裡縮了縮,剛縮到一半的時候,面前緊閉著的門,忽然開了。
嚇得紅蕖立馬不敢動了,恭恭敬敬福身,“世子。”
陸則啞聲“嗯”了一聲,聲音聽上去帶著幾分倦意,“讓常寧去趟刑部,替我告半日假。另外,取我的名帖,請鄭院判過來一趟。”
紅蕖沒敢多問,應聲便要退下,轉身時,偷偷抬眼覷了眼陸則,只見一貫矜傲清貴的世子,眉心緊蹙,垂著眼,看不清眼神,神情卻有些陰鬱。
只看了一眼,紅蕖便心驚膽戰低下了頭。
丫鬟走遠,陸則回了房。陸則治下甚嚴,他院裡的下人一貫做事利索,鄭院判很快便來了,進門見陸則好生坐在圈椅裡,下意識鬆了口氣。
一大早被匆匆請來國公府,他還以為衛世子又暈了。
這可不是什麼旁的紈絝子弟,這位可是國公府嫡出的獨苗,不說旁人,單說衛國公,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陸則睜開眼,眸色鎮定冷靜,絲毫不像個病人,“鄭大人,勞煩你跑一趟了。”
鄭院判哪敢叫委屈,幹他們這一行,旁的不說,經得起折騰是第一位。他算是命好的,上一任院判在時,陛下還未登基,尚住在東宮,每年都要大病幾場,先帝又是個性情暴虐之人,動輒要砍他們太醫腦袋,那時可真是把腦袋懸在褲腰帶上。
鄭院判深覺自己命還算不錯的,忙道,“世子客氣了。”他也沒寒暄什麼,略說過幾句,便坐下來,替陸則診脈。
摸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樣子,鄭院判睜了眼,開口時帶了笑,“世子一貫康健,只是近來入秋,有些燥火,倒也不必吃藥,熬些梨汁,早晚一盞,不日便能緩解。”
說完,見面前的陸則微微垂著眼,白瓷般的面龐清冷疏離,鄭院判不由得一愣,還以為自己診錯了,卻見陸則忽的抬了眼,開口道。
“除了燥火,可還有其它?”
鄭院判面露疑惑,其它?其實像衛世子這個年紀的人,他是最不怕來看診的,說句老實話,他剛剛那幾句都是胡謅出來的,陸則的脈象滾如玉珠,和緩有力,是再健康不過的脈象。不過請平安脈麼,總得找出些不痛不癢的小毛病,再開劑不輕不重的方子,才顯得用心。
陸則面色依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