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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關上,隔絕了屋外忽高忽低的蟲鳴聲,陸則繼續翻了幾頁書,卻始終靜不下來,索性將書合上。
他抬手取過方才綠竹遞來的荷包,開啟後,照舊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是一縷用來挽發的髮帶,淡青色,大約是在屋裡用的,不曾打算用來見客,便連花紋也無,素雅至極。
陸則只隨意搭在掌心,漫不經心看著,面無表情將髮帶在手腕上繞了兩圈,隨意打個結,收進袖子裡。
他心裡清楚,綠竹方才說那番話,是以為他對江晚芙有什麼心思,但他能動什麼心思。
陸則從不覺得,自己會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夢,就對誰動心,即便是動了點不該有的心思,他也有那個本事壓下去。
等找到玄陽那妖道,解了他身上的蠱也好,符也罷,隨便什麼,他自然不會再做那些夢,也不必日日隨身攜帶江晚芙碰過的物件。
這都是暫時的。
夢是,頭疼是。
至於照顧,他隨身攜帶她的私物,總歸是無端牽連了她,照拂一二,也是應當的。
陸則也沒打算和丫鬟解釋什麼,只看了眼桌上的書,忽然覺得甚是沒意思,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索性站起來,推開了門。
今日負責值夜的是紅蕖,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麼要緊事,忙屈膝道,“世子有什麼吩咐?”
陸則卻只朝外走,道,“備車,我今晚去刑部。”
紅蕖一聽,趕忙應下,急匆匆去叫人備車,一番折騰,總算將陸則送出了府。
紅蕖回到後罩院,綠竹還未睡下,正擦著頭髮,見她進來,還納悶問,“你怎麼回來了?世子那裡留人伺候了嗎?”
紅蕖揉了揉站了一天的腿,道,“世子方才去刑部,大約是有急事。”說罷,見綠竹神色有些古怪,便隨口問她,“怎麼了?”
綠竹忙掩飾地一笑,道,“哪有什麼事。你快去洗漱吧,等會兒膳房沒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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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芙在屋裡養了好幾日的病,惠娘幾個日日盯著她,一日三餐可著勁兒折騰,生怕她瘦了一樣。
照惠孃的話是,娘子已經夠瘦了,奴婢抱著都覺得硌人了!
江晚芙雖覺無奈,但到底不是不知好壞的人,也知道其他都另說,身子是最重要的,便也日日好生養著,哪裡都不去,至多在綠錦堂裡走幾圈,還是趕著天晴的好日子。
她剛從曲廊走一圈回來,便見惠娘已經帶人上了膳食,道,“這幾日膳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