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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多我一個也不多吧。”
寧一宵差點被他的邏輯逗笑,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和喝醉的人計較,“他們和我又不住一間。”
蘇洄像小貓一樣發出一個細微的擬聲詞,隔了好久才又開口,“那好吧,我走了。”
說著他扶著床沿,十分費力地想站起來,卻發現沒那麼容易。
“你回家嗎?”寧一宵伸手去扶他。
蘇洄誠實搖頭,“不回。”
“那你去哪兒?”
“就……”蘇洄眼神還有些迷茫,“就在附近隨便玩玩嘛,逛一逛,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他這麼說了,也想好自己可以在凌晨的時候壓馬路,甚至想好去鼓樓轉轉。
寧一宵輕微地皺了皺眉,“晚上外面有什麼好玩的?店都關門了。”
蘇洄思緒混沌,接了他的話便回答,“也有晚上開門的店吧……”
他還想繼續,可寧一宵卻突然妥協:“算了,你留下吧。”
不知道為什麼。蘇洄腦子裡還梗著沒說出口的[24小時便利店],想了想還是作罷,反正目的達成。
毫無徵兆,他拿出空調被放在地上鋪好,又從行李箱找出一條薄毯,放在床上。
“你睡床上。”他說。
蘇洄立刻表態,“不用,我睡地上就行。”
“你身體不好,床有點小,將就一晚吧。”說完寧一宵便推門去洗漱了。
蘇洄安靜地坐在床上,或許是病理性的興奮,讓他感覺有好多話想和寧一宵說,可藥物拉扯著他,想變正常一點的心也拉扯著他,讓他可以保持普通的對話。
過去他從來不怕在誰面前表現得像個異類。
可寧一宵出現了,蘇洄既期待他發現自己的不同,又希望他不要害怕。
寧一宵和他一樣奇怪,從來不會多過問一句,不會詢問他和誰發生了矛盾,為什麼要故意惹人不快,也不追問喝酒的事,不好奇他為什麼不回家,對他任何怪異的言行都呈現出巨大的包容心,已經快要接近漠視。
他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人吧,蘇洄想。
但很快蘇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寧一宵並不冷漠,自己真的要獨自離開的時候,他又心軟了。
直到入睡前,蘇洄都凝視著寧一宵側臥在地的背影,盯著他陳舊到泛白的黑色上衣,同時在心裡不斷規勸自己安靜些,想想就好,別發出聲音。
他願意在需要體面的生日宴有一些出格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