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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說此等喪氣話。”於睿誠道,“就算因了貪墨案少了許多同僚,又因京察怕要遇到些挫折。可您還是刑部尚書,我管戶部,閣老則建管工部,再加上權大人。朝中六部,四部尚書皆匯聚於此,還有內閣首輔……就算是數人頭,官場一道,我們並不算劣勢吧?”
他說完這話,屋子裡凝重的情緒便鬆散了一些,大家甚至都笑了笑。
於睿誠站起來,抱袖在屋子裡走了幾步:“不過嚴大人所想,我覺得也有道理,做人也不能太中庸,一味退讓到讓人覺得好欺負了。”
“於大人下一步怎麼走?”權和泰問他。
於睿誠踱步走到桌邊,敲了敲擺在桌面上的一份《廟堂憂危疏》。
“我看這不知名的揭帖掀起了不少波瀾。”他瞧瞧桌子,“如今正好亂成一團,我們便再做些文章吧。”
他抬頭對嚴吉帆說:“上次便說要用衡志業,到了用他的時候了。”
“小閣老的意思是……”
“他活得夠久了。”
於睿誠將視線移到還未完成的棋局上。
一顆白子孤零零的擺在星位上,周圍已有黑棋包圍的勢態。
“自開年兒以來,我們到底要做什麼……還得牢牢記住。”於睿誠說完這句話,溫吞的笑了笑,“千萬不能忘了初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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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醒來的時候,已是後半夜,他數了數梆子聲,剛到寅時。
他已經渾身整潔,躺在了永壽宮中,想來是他後來體力不支,被少帝送了回來。嗓子裡乾渴,他摩挲著起身,發現那黃金鐐銬果然被去掉了。
他摩挲著那圈面板,笑了笑。
天外沒有光亮,比前幾日要黑和壓抑一些。
正穿鞋,便聽見永壽宮外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掌殿的太監匆忙起身,“曹秉筆?這大清早兒的您怎麼——”
“老祖宗起了嗎?”曹半安的聲音進來了。
他從聽見曹秉筆三個字的時候,便已經起身著衣,只披了件氅衣便開門出來,曹半安正焦急的站在堂屋內。
“出事了?”他問。
“是!”曹半安手裡拿著一張揭帖,對他說,“果然有些之人渾水摸魚,方涇那邊兒帶人在到處查詢呢!如今已經從京城內到處看到了這種新的揭帖。”
傅元青接過來一看。
上述五個大字《憂危辯奸疏》。
版刻、紙張、墨跡完全與之前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