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龍咬尾(七)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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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聲。
奚平稀有的耐心告罄,一把捏住半偶脖子上的馴龍鎖。
那少年立刻被馴龍鎖卡住喉嚨、鎖緊了四肢,一動不能動了。
奚平冷冷地說道:“我說,走開,別煩我。”
馴龍鎖上銀光一閃,繼而鑽進了半偶的脖子裡。
“去把我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和鞋撿起來。”
半偶被馴龍鎖牽著,機械地撿起他隨手亂扔的錦袍和靴子。
奚平傲慢地瞥了他一眼,吩咐道:“衣服我不要了,洗乾淨自己拿去穿。把你那身壽衣換下來,別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任性的少爺就打了個哈欠,再不理會半偶了。溜達到書房,他伸了個懶腰,摸出白玉咫尺,開始給祖母寫信,補報頭天的平安。
寫了幾個字,他忽然想起點什麼,一抬頭,已經被迫退到臥房門口的半偶就隨著他的念頭停下腳步。
“對了,你叫什麼來著?”奚平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不等對方回答,又霸道地擅自做了主,“算了,邪祟起的鬼名也不吉利。你既然做了我的家奴,以後就姓奚吧……唔,你可以叫奚悅。”
白玉咫尺亮起來時,莊王剛回王府——他在東宮跪了半宿,是侍衛揹回來的。
小廝端了熱茶和點心在一邊伺候,他只端起盞沾了沾嘴唇,點心沒碰就推到了一邊。
白令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從懷中摸出一個小藥瓶,倒了顆藥丸在雪白的錦帕上遞給他。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從瓶口冒出來,飄出窗外,視窗一枝才長出花苞的海棠悄然開了。
莊王臉色不太好,心情卻似乎不錯,含笑搖頭道:“春暉丹難得,你自己留著用吧,我不是這東西能補回來的……咫尺上有信,拿來我看看。”
白令一動不動地端著那藥丸,面沉似水。
莊王沒辦法,只好接過丹藥含了:“嘖,你這紙人,怎麼性子跟石頭似的。”
陛下與太子之間的父子情分,不是一次兩次政見相左就能消磨乾淨的——當年張氏腦袋亂滾都還沒牽連到東宮呢。他去情真意切地求個情,陛下就能順著臺階下來了。
事情強行翻了篇,才能讓裂痕留在上面。
怨與恨恰如情分,都是要攢的,沒有一蹴而就的道理,一次發透了才是過猶不及。
再說,陛下就喜歡他“情深”。
白令生硬地說道:“屬下只是個紙人,不通人情世故,只是還望殿下再用苦肉計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