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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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果沒有這樁意外,明年長安換防,就該輪到淮南道各州府的府兵入神武衛輪值了。”
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子要為兩州府兵求情?這個時機掐得太準了。
況春泉沒想到這點,掌心瞬間攥出一層汗。
沈霜野道:“今日御史在朝上以定例說事,其心可誅。”
“御史臺是皇后的刀,她們要把太子染指兵權的意圖釘死下來。”況春泉迅速跟上他的思路,“府兵和謀反扯上關係絕不是偶然。”
陸庭梧在慶州礦山是在為誰私鑄兵甲?這案子沒有在朝上掀起風浪,不是因為皇后不能查。崩塌的礦山埋不了東宮,但只要太子沾上謀反,這罪名就再也洗不乾淨。
況且太子真的乾淨嗎?
沈霜野握著北境兵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道:“光是我們查獲的甲冑就已經能養起一支幾百人的私兵,倘若真的有人私豢兵士,這些人會藏在哪裡?日常的訓練起居就藏不住。除非這些人本來就是兵,才不會惹人生疑。”
所以自古天子忌憚強將,不是因為信不過,而是因為不能信。
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太窄,只能坐下一個人。
“長安內有禁軍,外有神武十二衛,在北境截獲的幾批兵甲沒有查到目的地,”況春泉道,“侯爺,倘若長安真的生變——”
倘若長安生變,沈霜野就得早做打算了。
“傳信給林停仙,他知道該怎麼做。”沈霜野此次回京留林停仙坐鎮三軍,也把走私的事交給他查,前兩日才來信說他要撂挑子不幹,被沈霜野提筆寫的“不準”二字堵回去了,“也問問他,走私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俞辛鴻那裡如何了?”沈霜野算了算時間,“聖人提了嶽均暫理侍郎一職,臘八封賞百官,他這個侍郎的位置是穩了,俞辛鴻在北獄也呆不長久。如今供詞還沒呈上去,朝上不少人都還吊著心,這個年也別想過好。”
“自俞辛鴻進了北獄之後就沒了動靜,”況春泉道,“三司會審,該招的都招了,瑤華郡主只去過那一次,想來是覺得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有用的。”
“是人就有弱點,父母妻兒總有在乎的,他俞辛鴻不是孤家寡人,”沈霜野冷靜說,“謝神筠沒問出來,不像她作風。”
“這事兒不對。”沈霜野靠在案後,是放鬆的姿態,但他眉眼都隱進陰影裡,雪光鍍上他衣邊似描了一層霜,那樣冷。
俞辛鴻、陸庭梧、謝神筠……沈霜野在紙上寫。這些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