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分水嶺時刻 第二章 (第2/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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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微弱。聲音聽起來像是透過聲學的戲法到達我耳朵的,就好像在狹長的峽谷裡迂迴了好幾英里。“你能用同樣的方法回來。摸索那些臺階。”
我抬起左腳,落下去,觸到一級臺階。驚慌消減了。
“去吧。”聲音微弱,像是靠回聲傳播。“四處看看,然後回來。”
一開始我哪兒也沒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用手掌擦了下嘴巴。感覺眼球就要暴出眼眶,頭皮和背上的面板緊繃。我很害怕——幾乎嚇壞了——但是與害怕抗衡、不讓驚慌逼近(暫時)
的是一股強烈的好奇。我能在水泥牆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像從黑布上剪下的東西一樣清晰。我能看見將烘乾房與院子隔開的鏈條上的鏽屑。我能聞到三根菸囪裡排出的刺鼻廢氣,那種廢氣讓人眼睛刺痛。美國環保署的官員聞一下這噁心的氣味,肯定會立刻叫停所有生產。除非……除非周圍沒有美國環保署的官員。我甚至不確定當時美國環保署有沒有成立。我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緬因州安德羅斯科金縣正中心的里斯本市福爾斯鎮。
可問題是,我身處什麼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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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字跡不清的告示牌吊在鏈子上——字朝著另一面。我朝吊牌走過去,然後轉過身。我閉著眼睛,摸索著往前走,時時提醒自己步子邁小一點。當我左腳碰觸到返回阿爾餐館的樓梯底端時(或者,我衷心希望是通向那裡的),我從後袋裡摸出一張摺疊的紙:我尊貴的系主任寫的提示錄:“暑假愉快,別忘了七月份輪值的時間。”
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傑克·埃平明年開設一門歷時六週的穿越文學課,他會怎麼看?我從提示錄上端撕下一條小紙片,揉皺,丟在那個看不見的樓梯的第一階臺階上。當然,小紙團落在了地上。但不管怎麼樣,紙團可以當作記號。
這是個溫暖、寧靜的下午,我知道小紙團不會被風吹走。可是,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找了一小塊混凝土當鎮紙。混凝土掉在臺階上,因為其實沒有臺階,所以就掉在提示紙團上。幾句老流行歌的歌詞從我腦海裡飄過:<i>開始有座山,後來沒了山。是座山啊……</i>
四處看看,阿爾這麼說的,我決定照做。既然我現在還沒有失去理智,再呆久一點兒也應該不會有事。除非我看到一群粉紅色大象或不明飛行物在約翰·克拉夫茨汽車銷售公司上空盤旋。
我努力告訴自己,這事兒不會發生,不可能發生,可無論我如何用語言暗示自己都無濟於事。哲學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