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薩迪與將軍 第十八章 (第2/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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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曠費時日等待著奧斯瓦爾德一家搬進我在沃斯堡的家對面的簡陋房子時,我經常造訪西尼利街214號。我2011年的學生會說,達拉斯多數地方無疑都爛透了,但是西尼利街附近比梅賽德斯街稍好些。當然,有股惡臭——在1962年,得克薩斯中部很多地方都像出了故障的冶煉爐一樣——但是沒有大便和汙水的氣味。街道破破爛爛但畢竟鋪過水泥。也沒有養雞。
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三個孩子,住在214號樓上。他們搬走之後,奧斯瓦爾德一家就會搬進來。
我關注的是樓下的住戶,因為當李、瑪麗娜和瓊搬來樓上時,我想住在樓下。
1962年7月,一樓公寓住著兩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兩個女的身體肥胖,動作遲緩,偏愛穿帶褶的無袖裙。一個六十多歲,步態明顯蹣跚。另一個三十多歲四十出頭。從臉型的相似度可以看出她們是一對母女。男的瘦得皮包骨頭,坐在輪椅裡。一袋渾濁的尿液連線著膝上的一根粗導尿管。他不停吸菸,把菸灰敲進夾在輪椅扶手上的菸灰缸裡。整個夏天我看他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紅色緞紋籃球短褲,露出衰弱的大腿,直到胯部。
條紋T恤,幾乎跟導尿管裡的尿液一樣昏黃,寬膠布粘起來的運動鞋,一頂黑色大牛仔帽,帽圈看上去像是蛇皮的。帽子前面是交叉的騎兵劍。
他的妻子或者女兒會把他推到外面的草坪上,他就懶散地坐在樹底下,一動不動,宛如雕像。我從他身邊經過時向他舉手致意,但他從未舉手回敬,儘管他認得我的車。或許他害怕向我揮手。
或許他認為死亡天使正在打量他,死亡天使坐著一輛老舊的福特敞篷車而不是騎著一匹黑馬在達拉斯巡視。我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確是死亡天使。
看起來這三個人在這兒已經住了一陣子。明年我需要這地方的時候,他們還會住下去嗎?不得而知。阿爾的筆記裡隻字未提。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觀察和等待。
我拿起沉默的邁克親手製作的新裝備。等待著電話鈴聲響起。響了三次。每次我都跳起來,滿懷希望。兩次是埃利女士,打來聊聊天。一次是德凱,請我吃晚飯,我欣然接受了。
薩迪沒有打電話。
<h3>3</h3>
8月3日,一輛1958年款的貝爾艾爾轎車停進2703號房子的車道,後面跟著一輛閃亮的克萊斯勒。奧斯瓦爾德兄弟從貝爾艾爾裡下來,並排站著,沒有說話。
我透過窗簾看去——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