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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對人訴說自己的野心,儘管那時候,他的野心也不過是成為軍中一個能夠領兵的將領。
“像你父親那樣嗎?”
秋欣然小心翼翼地問。
這一回夏修言沉默許久才回答道:“我或許不能像他那樣。
不過”他停頓一下,朝秋欣然看過來,露出一點笑:“總要有人能替我們討回公道。”
秋欣然叫他目光中那點浮光掠影似的笑意晃得心中微微一動,夜風一吹,提了一晚上的心好似就放下來了那麼一點。
這麼一會兒工夫,夏修言又低下頭,將方才的話重新和她說了一遍:“我一會兒回廂房去裝作很早就在屋裡歇下了。
你要自己下山從大殿後面繞到廣場上去,你坐到殿外的誦經的僧人後,夜裡四周昏暗,沒人會注意到你。
等天亮的時候,你要鬧出點動靜來,這樣才會有人記得你昨晚一直都在廣場沒有離開過,明白嗎?”
“明白”
“好。”
月光下少年露出個讚許的微笑,他拉著她起來將她帶到長廊上。
“去吧。”
他看了眼面色蒼白的少女,用一種難得輕柔的語氣同她說,“別怕。”
秋欣然看了眼一團漆黑不見盡頭的長廊,抿著嘴往前走了幾步。
廊上沒有燈籠,四野一片寂靜,空蕩的只能聽見她自己的腳步聲。
她走了十幾米,忍不住回頭朝身後又看一眼,發現黑衣的少年還站在原地目送她。
秋欣然攥緊了手心,扭頭朝著山下小跑起來,夜色中周遭的一切景物都在快速地後退。
不久前還冰冷的手心忽然冒起熱汗,風一吹又消失了。
直到她一口氣跑到了大殿後的放生池,才敢扶著柱子急促地喘息起來。
前面就是大殿,僧人的誦經聲迴盪在廣場上,她勉力平定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貓著腰溜到了誦經的僧人背後。
其他人早已離開了,她隨意找了個蒲團坐下,奔跑後劇烈跳動的心臟像要隨時跳出胸腔,沒人注意到她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在這兒坐了多久。
天矇矇亮時,廣場上的僧人們疲憊起身,法會結束了,鐘樓撞響晨會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寺院之內。
殿中捻了一夜佛珠的婦人睜開眼,平春姑姑忙上前攙扶她起身:“娘娘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皇后的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倦容,她靠著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