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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怪。”
司馬道子勃然大怒,謝安這番話明著說要他避席,非常不給他面子,更是不留餘地。遂冷哼一聲,往司馬曜瞧去,看他如何回應。
司馬曜呆了一呆,往謝安看去,後者仍是一付從容灑逸的姿態,但他卻清楚感到,謝安在向他下最後通牒,假若他堅持讓司馬道子留下,等若和謝安公然決裂。
謝安直至此刻,仍是總攬南晉軍政大權,其聲望在江左更不作第二人想。最重要是北府兵權仍牢牢操控在他手上,登時嚇得酒意盡消。道:“安公要談的是。。。”
只聽他以皇帝之尊,亦要以“安公”來稱呼謝安,可見謝安在朝廷的地位。
謝安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老臣要稟告的是有關建彌勒寺的事。”
司馬道子再冷哼一聲,待要說話,給司馬曜打個手勢阻止,沉聲道:“原來如此,便讓朕親自向安公解說,以釋安公疑竇。”接著向司馬道子頷首示意。
司馬道子沒有辦法,只好施禮告退,卻不望謝安半眼,以示心中憤怒。
到司馬道子退出殿外,司馬曜摒退所有侍候的太監宮娥,殿內只剩下君臣兩人和遠遠把守大門的御衛,謝安長嘆一聲。
司馬曜皺眉道:“安公何用嘆氣。彌勒教乃北方新輿的佛門支派,教義新奇精闢,我朝對各類教派一向採取相容幷蓄的開放態度,且今次輿建彌勒寺,經費全由善信捐獻,不會影響朝政開支,安公可以放心。”
謝安回覆平靜,淡淡道:“經費是否來自國寶那畜牲?”
司馬曜大感愕然,自從他認識謝安以來,從未聽過他任何罵人的話。此刻竟喚自已的女婿作畜牲,可見謝安心中滿蘊怒火。而一向不易動怒的謝安,竟在自己這皇帝前大發脾氣,更使他清楚事情的險惡嚴峻。出奇地他心中沒有任何怒意,只有驚懼和不安。
司馬曜振起精神,搖頭道:“此事由琅琊王處理,朕並不清楚其中細節。”
謝安淡淡看著這位南晉天子,直至看得他心中發毛,緩緩道:‘天下紛亂,人心思道,自古已然。當對現實感到絕望,便改而追尋精神上的解放,以擺脫置身的處境,更是人情之常。漢末世亂,道教異端起於民間,與亂民結合,遂生太平道和五斗米道之亂,遺禍至今未息,影響深遠。多建一間佛寺,少建一間佛寺,本來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一回事,不過若與竺法慶有關,此事萬萬不行,請皇上收回成命。”
司馬曜不悅道:“大活彌勒佛法高深,怎可與孫恩之流一概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