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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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拭劍:“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師妹讚不絕口,那是因為她在心中也是如此思量的。這可能就是蔡平殊女俠常說的‘心性相投’罷。”
這話要是慕清晏之前聽來,可能不過翻個白眼。
偏偏他昨夜與蔡昭深談時聽見過這話,而蔡平殊的原話是應在夫妻姻緣上的,此刻再聽見這四字從宋鬱之嘴裡出來,慕清晏的臉色立刻變了。
“蔡女俠這話宋少俠是如何得知的?”他面色不動,按捺心中不快。
宋鬱之坦然道:“蔡女俠當年勸阻師父娶師母時,用的就是這四個字。姨母得知後很是氣憤,於是告訴了家母,家母又說給了我聽。”
慕清晏心頭一輕,微笑道:“令堂過世時,宋少俠才十歲左右罷,青蓮夫人跟個稚齡幼子,倒是什麼都敢說。”
他有意刺痛宋鬱之,誰知宋鬱之毫不介意,反而順勢說了下去,“我七歲離家拜入青闕宗,十歲喪母,母子緣分的確不深。不過九歲那年,母親自知時日無多,就央求師父放我回家侍疾。那一年中,母親與我說了許多許多。”
聽宋鬱之說起母子情深的往事,慕清晏面色泛青,他提早逝的尹青蓮本是想觸及對方痛處,誰知自己反被刺的血赤糊拉,心中隱隱作痛。
慕清晏起身而笑:“素蓮夫人鎮日詛咒蔡女俠怎麼還不死,不曾想自己的親姐死的比重傷的蔡女俠還早,這可真是天理昭彰了。”
“這話我娘臨終前也說過,可惜姨母自小受外祖父寵溺,母親勸一回她好幾日,之後就故態復萌了。”宋鬱之將擦拭好的青虹劍側臂一揮,試劍如含凌風,殺氣四溢,然後他將之平放在案几上,反手抽出白虹劍開始擦拭。
他抬劍比看,雙眸冷峻,直比秋泓般的劍脊面更亮。
慕清晏言語鋒銳,字字如刃,專刺人傷痛之處,將結好了的痂皮血淋淋的揭開;宋鬱之偏如一團老棉,無論如何都不為所動。
慕清晏本已想拂袖而去了,此刻反而再度坐下,緩緩道:“早就聽聞令堂足智多謀,天下智謀十分,她獨佔七分。不知令堂臨終前,對宋少俠有何教誨?”
“母親說,天下之事都逃不過一個字,勢。”從慕清晏進門,宋鬱之第一次抬起頭,“順勢而為,事半功倍;若逆勢而行,哪怕聶恆城那樣顯赫天下之人,都難免功敗身死。”
慕清晏:“敢問宋少俠,何為‘勢’。”
宋鬱之道:“往遠些說,就是日升月落,大河東流,山川巍巍。無論怎樣耗盡心血,旭日總會如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