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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到現在,連人魚都不確定分化期的意義何在。
帝國研究院的人魚研究學者倒是提出過一些猜想,其中較為主流的是“陸行能力與性成熟期一同出現是因為人魚曾經有與某種陸行生物通婚的習慣,在進化過程中的某一段時期他們需要上岸尋找配偶”。
[為了尋找配偶……]
顧修寒眸光黯了黯。
[會是誰?]
正熾熱的精神體被這個念頭澆了一盆冷水,暗淡得近乎陰鬱。
這段時間顧修寒陸續給阮語定製了許多衣物,都放在阮語的臥室裡。
襯衫、長褲、襪子……他每樣拿了幾件,堆在床邊讓阮語選,自己走到門外等著。
左等右等,不見阮語穿好,反而屋裡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摔了?
顧修寒疾步推門檢視。
臥室裡,阮語正手撐地毯趴跪著,白襯衫釦子還沒系,鬆垮下襬製造出一抹灰影,堪堪將該遮的部位遮掩好,長褲在腳踝處堆成狼狽邋遢的一團。
“修寒哥,我站不穩,”阮語怕顧修寒偷偷嫌棄他笨,瞄著顧修寒莫名陰鬱的面容,小聲解釋,“腿和腳好像不太會用力氣……”
被枕頭壓亂的銀髮還東一撮西一撮地翹著。
像只嬌生慣養多年,卻忽然被養育者拒之門外的小貓,茫然但聽話地嘗試獨立,結果起手就撞了一鼻子灰。因為知道這波是自己太笨,這麼簡單的事都搞砸,賴不到別人頭上,於是撞疼也老老實實忍著。
肌肉與骨骼結構已經大變樣,還在使用魚尾的發力方式,維持不住平衡也正常。
顧修寒沉默片刻,走過去用雙臂卡住阮語肋下,抱貓般架起來,讓他搭床沿坐下。
阮語在鋪得厚厚的地毯上磕了這麼一下,瓷白的膝蓋骨頓時洇開兩團淺紅。
這種程度根本談不上是磕傷,顧修寒本想保持沉默,長褲提至膝窩時,還是淡淡問了句:“磕疼了嗎?”
阮語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可能是因為在忍疼,透出些薄嫩的鼻音。
顧修寒手指一僵,還是隔著長褲在阮語膝蓋上敷衍地輕揉了幾下。
就不該問。
“扶著我站起來。”顧修寒道。
阮語依言扶住他雙肩站直,讓他幫著提褲子。
褲子拽起來的一下,指背不可避免地擦過腿側,新生的面板,水豆腐般膩滑。
“……”
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