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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裡但凡家中有點勢力的都會這麼做。慕致遠訝異的是這個表兄能有這番際遇,如此說來,他在相家竟比自己在慕家還要好些,畢竟相家如今就相如端一個兒孫,自然傾全家之力來扶助他。
慕致遠的話,除卻自身努力讀書外,如今只能靠雲氏那邊幫他打通名聲。慕懷林厭屋及烏,十餘年來也沒有因他是兒子而厚待,若不是他認了雲氏作母親,境況只會和現在的南音差不多。
在大綏,只會讀書是沒用的。
慕致遠心生感慨之際,花廳忽的響起嬌俏女聲,“家裡來了人,阿兄在這待客,怎麼也不叫我?”
慕笙月僕婢環繞地入廳,一身華服甚是精美,面上點了流行的梅花妝,因近日定親的喜氣,眉眼間都流淌著春光般,嬌豔不可方物。
她徑直坐到慕致遠身旁,好奇打量溫子望倆人,“聽說兩位是阿兄在溫家的兄長,那豈不也是我的表兄?”
喚慕懷林阿兄,在慕家行事如此自然,座上二人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
相如端笑意微斂,他不是圓滑的性子,心中只認南音一個表妹,且知道她在慕家的日子,所以連面上功夫都不願做,唯有溫子望微微一笑,“這聲稱呼不敢當,姑母離世多年,我們只是來看看致遠和南音而已,一介商賈不敢和慕大娘子攀兄妹之稱。”
慕笙月說客氣話罷了,她因母親的緣故很瞧不上溫家,之所以特意走這趟,是因為聽說這倆人是由鄭家馬車送來的,想來看個清楚。
聽溫子望這麼說,再觀二人衣著,和她想象中並無二至,眼眸轉了圈,暫沒看出他們和鄭家的關係。
下人給慕笙月添碗筷,慕致遠就自然而然地給她盛了碗鴨湯,“喝碗湯壓壓寒氣,彆著涼又來找我哭鬧。”
“阿兄胡說!我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還會像小孩兒哭鬧。”慕笙月頓時被這句話轉了心神,和慕致遠撒起嬌來,像是真把他當成了嫡親的兄長。
很難說她是故意在幾人面前做樣子,畢竟看她的姿態就知道,這是個被寵壞的驕縱娘子,估計都沒能有幾個心眼。與其說存了刻意的壞心思,倒不如說是天生的傲慢和輕蔑,讓她根本沒把溫家兄弟和南音放在眼裡。
相如端內心詫異,方才和慕致遠交談時,他還覺得這位表弟談吐不俗,是明事知禮之人,可看如今模樣,怎麼待雲氏的女兒比南音要親近得多,竟是親疏也不分了?
他為南音不平,硬生生打斷了那兄妹倆的溫情,給南音夾了箸魚肉,“南音怎麼只顧默默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