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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偽基本尊重概念都沒有。男生不是在睡覺,要不就是在輪著最新一期的少年快報,最角落的學生乾脆在桌子底下玩起撲克牌。有幾個女生直接將鏡子擺在桌子上擠粉刺,交頭接耳下課要去西門町哪間店買更酷炫更長的假睫毛。
“張宗訓。”公民老師依照學校規定,開始課堂點名。
“有。”坐在教室最後的甘澤舉手。
“甘澤。”
“有。”甘澤伸懶腰。
“許國強。”
“有。”甘澤又舉手。
“李群凱。”公民老師的視線僅止於點名簿。
“有。”甘澤舉手。
“張開成。”
“有。”還是甘澤慵懶地應答。
公民老師總算點完了名,一人分飾十幾角的甘澤於是開始睡覺。
這是很微妙的平衡。
老師也不直接點破缺課的人,不找大家的麻煩,可壞學生還是得舉手幫忙缺課的人答有,保留老師殘餘的一點面子。
或許有人會說,這種慣性的交相賊的,絕對不是惡劣的壞學生,而是讓惡劣合理化的爛老師——但實情真是如此嗎?
為什麼學校裡總是充滿了層出不窮的霸凌事件?奮力抵抗有那麼難嗎?出手幫助弱小的同學有那麼困難嗎?尋求師長協助有那麼難以其齒嗎?
很巧妙的,是“時間”姑息了這一切。
“被欺負”當然很慘,可學校偏偏是一個可以精準倒數計時結束這種悲慘的地方,絕大多數被欺負的學生都相信這點。死命的相信這點。只要秉持“一旦畢業,就可以脫離苦海”的想法,就能從絕望裡壓榨出力量——熬下去!這種日子終究會結束!
方琳也是如此信仰。
她常常從教室看著窗外發呆,想象有一天離開這間學校時自己腳下輕盈的踏步聲。考上哪一間大學都好,自己只要別再見到這些混蛋就能重獲新生。
“再過一年兩個月。”方琳喃喃自語:”又兩節課”
下課鈴響。
喔喔,只剩下一年兩個月又一節課。
最後一節課是拖地時間,此時最能看出學生之間的食物鏈關係。
真正在搬桌子灑水掃地的學生都是草食動物,拿著掃帚當刀嬉鬧互砍的學生是肉食動物。而巡邏在走廊上毫不在意將水桶故意踢翻的學生,則是森林之王。
方琳拖地拖到一半,水桶就這麼“一不小心”被踢翻。
不用抬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