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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徐翹送回西江府。
賓利以八十邁的速度一路暢通無阻地行駛在空蕩的公路上,四下寂然無聲。
徐翹從酒後興奮期進入倦怠期,歪著腦袋靠著車枕,舒舒服服睡起大覺,只是剛消停幾分鐘,那隻手又在半空揮舞起來:“手絹兒!”
朱黎罵了聲“麻煩”,從包裡翻出一條絲巾塞進她手裡:“我是你媽嗎?”
徐翹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了,不知被戳著什麼心事,眯縫著眼委屈地皺皺鼻子:“別提我媽,她太小氣了,我不理她了!”
朱黎一愣。這是從愛情篇過渡到親情篇,開始吐槽後媽了?
或許是因為徐翹極少提起嚴麗珍的不好,朱黎稀奇道:“你媽怎麼你了啊?”
據她所知,徐翹在重組家庭這事上看得還挺通透。
用徐翹的話說,一後媽,還真指望人家視你如己出?面上疼你寵你就得了吧,不過私心給兒子爭點家產,也不是多大仇,反正她只想吃喝玩樂,又沒興趣當女強人,她不要的東西,嚴麗珍要就拿去咯。
不想要的,就不重要。同在一個屋簷下,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撕開彼此和氣的面具,非爭得你死我活,把一家子攪得烏煙瘴氣,又有多快樂?
何況徐康榮在今秋逼她相親打工之前,這麼多年一直把她捧在掌心視若珍寶,徐冽呢,面上跟她吵嘴,遇事為她幹架拼命,有這麼個爸爸和弟弟,她對嚴麗珍那份私心自然也就選擇了謙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不上心,就不傷心。有個詞叫難得糊塗,那些活在虛假的溫暖和繁榮裡自得其樂的,未嘗不是聰明人。
所以朱黎更加疑惑,嚴麗珍這次做了什麼小肚雞腸的事,能叫徐翹這麼波動。
徐翹遲遲不答,朱黎正要打探打探豪門秘辛,卻聽她咕噥道:“她給我的信只寫到今年,最後一封看完就再也沒有了,她真的好小氣哦,怎麼不多寫幾封呢……”
朱黎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內心戲跑錯劇場了。
徐翹是在說她的生母。
這下朱黎不敢再追問,怕能把徐翹問哭,拍拍她的肩嘆了口氣。
一刻鐘後,車在西江府徐家停下,立刻有傭人迎出來接徐翹。
朱黎把搖搖晃晃站不穩的人交到張姨手裡,正要告辭,忽然聽見洋房樓上傳來清脆的一聲“砰”,像是瓷器打碎在地的響動。
她一愣:“這是怎麼了?”
張姨眼神閃爍,低著頭解釋:“可能是夫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