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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對於眼下這個場合來說是多麼合適。我在壁爐圍欄上蹺起兩隻腳,把亨利死死地圈在角落裡。我攪了攪咖啡,問道:“薩拉怎麼樣?”
“很好。”亨利支吾道。他帶著懷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嚐了嚐自己那份波爾圖紅酒——我想他還沒忘記剛才那塊維也納牛排的味道。
“你還在擔心嗎?”我問他。
他不太開心地移開了目光。“擔心?”
“你告訴過我說你很擔心。”
“我不記得了。她很好。”他嗓音低沉地解釋道,就好像我是在問薩拉的健康狀況似的。
“你去找過那個私人偵探嗎?”
“我一直希望你已把這事忘了。當時我身體不太好——你瞧,有王室專門調查委員會要管的這些釀酒的事。我有點勞累過度。”
“你還記得我主動提出要替你去見他嗎?”
“我們兩人一定都過於緊張了。”他抬起頭來,張望著牆上那些古老的獸角。他費力地眯縫起眼睛,想看清楚上面標出的捐贈人的名字,並且說了句蠢話:“你們好像有不少動物的頭。”我可不打算放過他,便說:“幾天以後我就去找他了。”
他放下酒杯說:“本德里克斯,你絕對沒有權利……”
“所有費用都是我出的。”
“真是豈有此理!”他邊說邊站起身來,但是我已經把他堵在牆角里,他不動粗就沒法過去,而動粗是與他的性格格格不入的。
“你自然希望她能被證明是清白的吧?”
“沒有什麼需要證明的。對不起,我想走了。”
“我想你應該看看報告。”
“我不打算……”
“那麼我想就得由我來把報告裡有關她所做的那些可疑的造訪部分念給你聽了。她的情書我已經還給偵探存檔。我親愛的亨利,你已經完全被騙了。”
那一刻我真的以為他要揍我了。如果他這麼做的話,我會很高興地動手還擊,揍這個薩拉用自己的方式如此愚蠢地忠誠了這麼多年的白痴,可這時候俱樂部的秘書進來了。他是個留著長長的花白鬍須的人,穿著馬甲,馬甲上有喝湯時沾上的湯漬,看上去活像個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但其實呢,他只為自己曾經認識的狗狗們寫些小小的回憶錄,所用的筆調頗為憂傷(《永遠的菲多》曾於一九一二年大獲成功)。“啊,本德里克斯,”他招呼道,“好久沒見你上這兒來了。”我把他介紹給亨利,他以理髮師般敏捷的反應對亨利說:“我每天都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