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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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再抬起眼睛,卻已是眼珠在眼眶裡打轉。
“他以為母親對他的愛源自於戲曲,他一聲揹負罵名,入贅盛家,卻被母親勒令放棄那些骯髒的戲曲,他最終抑鬱成疾,含恨早逝。”
“這支舞是他留給我,唯一能讓我有所依靠的東西。”
“十鳶姑娘……”
熾觴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盛十鳶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抬起的手猶豫片刻,還是沒在她身上落下,只是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希望可以給她些許安慰。
“我從不懷疑母親的愛,只是她身上深深烙下盛家人的印子——她只是將自以為正確的和符合常理的東西,牢牢強加在別人身上,不容置疑。”
“我本以為舅舅在遇到舅娘後是不一樣的,可我錯了,那種居高臨下的掌控欲,只會潛移默化地藏在各個角落,無法消除。”
“可你用自己作為誘餌,放盛鈞儒自由,真的不會後悔嗎?”
“他是我的弟弟啊……”
這句話,熾觴記了很久。
*
律玦和少煊回到房間後,先是各自收拾了些行囊,打算不日啟程。
西州這個地方,屬實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對了阿玦,前些日子小少爺還說想讓他阿孃給咱們繪一副畫留作紀念,你覺得怎麼樣?”
“水墨夫人大病初癒,許是沒有這個心力。”
律玦將少煊手中收拾好的行李跟自己的擺在一起。
“再說,也沒什麼值得紀念的。”
少煊看著他那副對周遭一切毫不感興趣的冰冷模樣,突然一下子把她拉回了多年前。
那時候的律玦滿是戒備,對身邊的一切充斥著敵意和排斥,這是他對自己的保護。
“阿玦。”
少煊按住他的雙手,強迫他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話裡。
“你和盛鈞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走之前至少要把話說清楚。”
“這段路他陪我走過一程,現在他想歇息,我可以理解。”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落寞,反倒真如他所言,是在情理之中的釋然。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這麼決絕,盛鈞儒……他是難得如此誠懇又單純的孩子。”
少煊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明白了盛鈞儒如此做的理由,以及律玦為什麼能夠如此坦然接受。
“正因為他單純啊……我們太複雜了,還是不要過